李镇此刻哪里还会计较这些事情,随口搪塞驿卒几句后,便离开府衙门口。
又暗中用银子打点府衙的文吏去瞧一瞧报捷名单,以免发生喜上生悲的闹剧。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名文吏出来时,还特意带来一份誊抄好的贡士中榜名单,孙山的名字赫然名列其中。
看到李镇手持榜单激动的双手直打哆嗦,那名文吏好奇的询问其中的原由。
“李掌柜,孙山老爷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怎么与他称兄道弟,还如此在乎他是否会试中榜?”
李镇嘿嘿嘿一乐,将名单小心折好放入口袋,才向文吏大声说出自己为何如此狂喜的原因。
“嘿,如今捷报一至,我也放心了,便如实告知您知晓。那孙山是我未过门的妹婿,不是之前说的姨表亲。只因他早早订下婚事,才矢志要去京城考取进士,纳娶小妹为平妻。之前才没有向外面公布这桩婚事,否则我会容留小妹至今未嫁吗?”
看到李镇一脸兴高采烈之色,文吏才知晓“李家剩女”李艳的未来夫君是贡士孙山,不由得心生嫉妒羡慕恨。
这李家小门小户,又是个做生意的商人,那李艳虽说长得不俗,可毕竟是年岁不小的“剩女”,怎么攀上孙山老爷的高枝?
那李艳一过门便是正七品进士老爷的平妻啊!也不知道李艳用什么媚术勾引得孙老爷神魂颠倒,才答应了这桩婚事?
文吏心中大有怨言,连李镇又一次塞过来的赏银,也不再觉得像之前那般喜欢,收入口袋内,沉吟着走回府衙。
李镇满头大汗的跑回家中,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大喊大叫,尤其是看到妹妹李艳时,更是高兴地跑过去向她道喜。
“艳妹,恭喜你梦想成真了,孙山考上贡士啦,还是山东布政使司境内第一名,春闱会试的第三十名。现在他应该正在参加殿试,不出一个月后,你便能做他的平妻,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
李镇连喊数声,见李艳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痴呆呆的站在原地,登时吓出了一身大汗,妹妹不会欢喜的痴迷了心窍吧?
他又不好用手去拍打李艳,只能一狠心,从旁边抓起一根干木柴,狠狠地照着李艳的胳膊一抽。
没想到果真有奇效,巨烈的疼痛让李艳发出“嗷”的一声惨叫,人也恢复了清醒的神志。
李母和李妻闻声急忙赶了过来,看到李镇手中拿着一根干木柴,而李艳手捂胳膊大声呼痛,人也痛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李母气得怒吼一声,用手中还未纳好的鞋底追着李镇拍打,还怒吼着要与李镇没完没了。
“臭小子反了你啦,你妹妹如何得罪你了,竟然下得去如此狠手,老娘与你拚了,我让你打艳儿,我先揍死你个臭小子。”
李镇伸手扔掉干木柴,任由母亲拍打自己,还大笑着自李母显摆。
“娘,孙山考上贡士了,我是看到艳妹欢喜的痴迷过去,才用干木柴抽打她的,是在想法救她呀!、、、娘,你可别、、、哎呀、、、娘、、、、”
幸好李镇早有准备,一看李母有些太过于激动,连忙用手指掐她的人中,让李母迅速苏醒过来,才免了一场乐极生悲的惨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