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县典史听完狱头的禀报之后,随口骂了一声:“欺软怕硬的无胆之徒,还想与孙县令斗,早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王锦自从被抓捕入狱后,一直日夜忧思寝食难安,数日之间体重骤减了好几斤,人也显得特别萎靡不振。
当王应看到如今的他之后,差点儿认不出来,惊愕的连连询问王锦,是不是受到了狱卒们的肆意刁难。
也许是看到王锦身受如此大的折磨,得知他没有受到虐待的王应,十分委婉的向王锦说出一个新消息。
“兄长,你在县试时的所作所为传到济之公处,济之公下令解除你太平县王氏旁支族长之位,由小弟接任族长。兄长有何委屈不公之言,可以写书信向济之公处分辩解说。”
没想到王锦听后,反而变得喜笑颜开,还笑咪咪的向王应贺喜,还转换一脸不悦的责怪他。
“贤弟,这个新消息你应该早就令人给我言说,愚兄也不用日夜忧虑,担心我的执意妄为之举,会给王氏旁支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愚兄也不用遭受这份大罪了。现在好了,我终于能够睡个安稳觉,舒舒服服的酣然大睡一场。”
王应微微惊愕一阵子,想到马武无故殴打王锦一事,便明白了王锦为何有如此大的改变,便劝说他向孙山赔礼道歉,争取早点儿出狱回家。
王锦也极为痛快的答应下来:“好吧,我听从贤弟之言,明天便亲自去向县令大人赔礼道歉,向大人阐明王氏一族的今后立场。贤弟,另外我再出些钱财资助王氏族学,以赎我前些时日犯下的过错。”
王锦这一次的决定震惊住王应,用极不相信的目光呆呆地望着王锦,想从王锦的神色之间,判断出他是否出于真心实意?还是在赌气之下说出的反话?
王锦被王应看得心中发毛,先是有些羞惭的笑了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向王应解释着。
“贤弟,马武的一记耳光重殴,彻底的将愚兄打醒过来,也让我从此幡然醒悟。即使我再如何卑躬屈膝委屈求全的示好马振,在马武等人眼中也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他们是完全不会照顾到我们王氏家族的利益。”
王应这才相信了王锦,从牢狱的小窗户处拉着他的双手,大声的应和着。
“兄长所言甚是,他们只会让咱们王氏充当马氏家族的踏脚石,还不如让王氏子弟成材顶立门户?兄长能够霍然顿悟,真是可喜可贺,也是我太平县王氏旁支一族的大喜之事。”
十数日后,从京城快马赶回来的马家老五,不顾得歇息洗浴换衣,便风尘仆仆地来到牢狱中,前来探视马武。
当马武看到自己的五弟一脸颓废不振之色,脸上还残留着几块明显受到殴打过的伤痕,不由得怒火中烧,猛然从稻草堆中气哼哼的站立起来。
“五弟,到底是何人伤害了你?告诉三哥我,我出狱后定去寻找到这贼厮为你报仇雪耻,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马了。快点告诉哥哥,到底是谁打了你,真是欺人太甚,我发誓与他不死不休。”
马武这一次是真的勃然大怒了,他们兄弟五人之中,马老五最小,比起大哥的儿子马儒也大不了几岁,马武一向对五弟宠溺的很,哪里舍得打过他一下。
如今五弟受了如此大的伤害,简直比砍了马武自己一刀都难受,叫嚣着要去找仇人予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