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琪母女对齐小姐很是关心,特意给她做了大沃人爱吃的饭菜。
中午的时候,齐小姐仍不见梅儿和淑德婶等人来找自己,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拉尔琪骑着马去看望已经走出老远的羊群,其母走进了帐篷。
“这位小姐,老妇生性愚钝,最近几年由于思亲心切,双眼亦有些昏花。若有言语唐突之处,还望小姐担待。”老妇人说道。
齐小姐急忙站了起来。
“大婶客气了,小奴承蒙你母女这般关照,深感不安,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尽力报答。”
老妇人笑了,又在齐小姐的脸上仔细打量着。
“如果老妇所猜不错,小姐敢是姓齐吗?”
齐小姐一惊。
父亲齐远正在御仙小镇奋力抗瘠,可谓是这大瘠的仇人,如果在此被识破了身份,恐怕会落到和上次一样的结果。
“小奴并非姓齐,大婶怕是认错人了。”
“小姐休慌,老妇并无他意。”老妇人再次露出一抹微笑,“十年前,老妇有幸和大沃的齐远将军见过一面,对其神武的英姿至今记忆犹新。今日见小姐容貌多有与齐将军相似之处,故而有此一问。”
齐小姐思索了一下。
刚才,拉尔琪说她的姐姐嫁给了我们大沃的一名武士,想必是当初自己的父亲也在场,被老妇人见到,也未可知。
“我们瘠人和你们大沃虽然现在正在打仗,但是,战争早晚会过去,老妇还盼望着那些大沃的人早些过来,不然,恐怕连琪儿日后的嫁妆老妇都准备不出了。”老妇人说道。
齐小姐很有同感。
以前的瘠人,大多的时候是用牛羊来作为嫁妆和聘礼的,只是后来由于大沃民俗文化的入侵,很多人家已经悄悄把牛羊变成了金银和绸缎。
“其实,在我们普通瘠人的心里,齐远将军还是一位大英雄的。”老妇人又说,双眼在齐小姐的脸上不停地巡视着。
齐小姐不语。
“听拉尔琪妹妹说,您有一位女儿嫁到了我们大沃,大婶可还记得其姓名,待小奴回去后可托人打听一番,或许还可以探听到下落。”
老妇人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齐小姐的问话,却忽然反问了一句,“敢问齐小姐,你家父亲可有妾室吗?”
齐小姐微愕。
在她的记忆了,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和其他朝廷官员不同,齐远将军从未有过什么三妻四妾,也从未因为母亲没有给自己生出一个弟弟,而有过半点责怪母亲之意。
这是齐小姐时常引以为傲的。
这位老夫人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着将拉尔琪也嫁到大沃去?
见老夫人果然没有对自己有丝毫的敌意,齐小姐便笑了,摇头道,“我父一生清廉,洁身自爱,从未有过什么妾室。”
老妇人的目光垂向了地面。
很久之后,老妇人起身,走了出去。
齐小姐奇怪的看到,她居然在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