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遁:“先生,最近前秦军队已经开始从黄河一线向南推进了,依你看,我们撑的了三年时间吗?”
姜隐:“当然可以,虽然现在前秦的冀州牧苻融、豫州刺史苻重开始从邺城、洛阳派兵征讨坞主,但他们手里兵本就不充裕,主力还需要确保邺城、洛阳的安全,所以只能小规模征伐,诸位坞主一旦联合,他们根本无力进攻。现在前秦的进攻主要方向一个是对河西走廊的张天锡势力,一个是东晋的襄阳方向。”
戴遁:“这个我倒是听说了,前秦主力现在集结准备全力进攻河西。”
姜隐:“河西张天锡能力不足,不出明年,必然会被灭掉。但襄阳是桓家大本营荆州的门户,襄阳一旦有失,荆州必然危急,所以桓家一定会派人死守襄阳。这一次桓冲调朱序西进,表面上是为了声援张天锡,实际上还是为了保襄阳。如果我料的不错,朱序这次是不会东返了,会驻扎在襄阳。”
戴遁:“我有一点不明白,襄阳那边,已经有桓家第一猛将、竟陵太守桓石虔再保了,还需要把桓家负责东线的朱序调过去么?”
姜隐:“桓石虔虽有万夫不挡之勇,但勇则勇矣,计略却是不足,可以陷阵,守城却非其长。前秦北方军队骑兵为主,桓氏荆楚勇士则是步兵为主,野战即使桓石虔一个人再勇武,也弥补不了兵力上的缺陷,只能守城防御。为了确保襄阳不失,桓冲只能派桓氏手下最能守城的朱序。至于东线战场,即使兖州、徐州都丢了,对桓家影响也不大,这是谢安要急的事。朱序守襄阳,守个三年完全没问题,这三年中前秦都不会对动线大规模用兵,诸位坞主还是有足够时间准备南迁联合的。”
戴遁:“先生所言甚是有理。”
姜隐:“将军就放心按你的想法去做好了,至于北府军的重建的时间,我会助你们一把力,让你们更快的回归东晋作战序列的。”
戴遁站起对姜隐一拜:“有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感谢先生!”
接着戴遁望向萧可人:“萧坞主,意下如何?”
萧可人:“有戴将军和姜先生这番话,我决定了我们也会迁过去,与诸位坞主联合。这里离许昌太近了,我们现在已经是迫不得已向前秦表示归顺了,一旦前秦从这里向南用兵,我们一定会被征发出战。与其为氐人去打汉人,还不如与汉人同胞联合起来共同和氐人真刀真枪干一场。”
萧舒:“可现在前秦势大,与他们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萧继:“我们既然已经表示归顺,现在他们待我们也不错,没必要和他们反目。”
萧可人:“哼,我可不愿向异族人低头,现在他们待我们不错,是因为不需要我们,一旦他们打仗,我们的战士和粮食不都得为他们所用。两位叔叔不必说,我意已决,到时候谁要是不愿与我同去,可留在此地,我绝不强求。”
萧尔:“姐姐,我随你去。”
萧林:“骑兵队全体战士誓死相随坞主!”
萧可人:“好,就这么定了!吩咐下去宰猪杀羊,今天中午本姑娘开心,我要大宴宾客!”
宴会上,赢玄把刘项骑猪大战苻飞龙的事告诉了萧可人。
为了感谢自己的好弟弟,萧可人把刘项拎到自己身边,又是给他塞鸡腿,又是给他灌酒,在这番热情之下,刘项又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