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重心就是挖井,该做的其他事也不可荒废,有了朱松的加入,该给他的重活就给他,挑水,挖土,和泥制砖胚的事不给他给谁,当然有些该暴露的东西也暴露了,一栋这么大的红砖房,和即将要建的房子,陶器窑,当时朱松的惊讶,朱诚还记忆犹新,看你还敢不敢小看我,乖乖的做我的好劳力吧。
当然打铁挖铁矿的活朱诚还是藏着掖着,不可轻易示人,南山上其他人分别都有纪律要求,谁也不能泄露秘密,否则后果严重。
继续挖井,挖到二十米左右,王老石看朱诚的脸色也不一样了,没有之前那藏都藏不住的敷衍,多了一些狐疑。
挖出的土石越来越湿润,这是要见水的征兆啊,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笑话也看不了了,混饭时间也不长了,过不了几天,就挖到了水。
朱东家,真是能者无所不能。生而知之,能识字,会算数,各种国朝典故信口捏来,会找煤,会找铁,还会找水,要知道王老石这个老打井的都说这儿是没有水的,最终还不是证明自己是错的,历史经验和事实证明,朱东家没有错,错的都是和朱东家作对的人。
南山上之前敢背后质疑朱诚的人,现在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不敢与朱诚对视,怕被朱东家看透了隐藏的秘密,钟二这是才想起朱诚是被观音菩萨点化过的人,他丈母娘就从来对朱诚的话言听计从,然后当上了幸福的起陆村陶器总代理,每月轻轻松松几百斤粮食到账,过得那个滋润,而他竟然还动小心思,还敢质疑朱东家,殊不知,英明的朱东家早已洞察一切。
钟二,在朱诚面前忆苦思甜,想起去年上半年之前的辛苦和卑微生活,和现在的温饱和有尊严的生活,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真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总之我错了,请朱东家原谅。
朱东家,也是个大度的人,以后就叫你钟南了。
钟南也识趣,拍胸脯保证,以后,凡是朱东家的话一定不假思索的听从,凡是朱东家要他做的事一定认认真真的执行,不打折扣,一心为东家,不敢动小心思。
孺子可教也,钟南又保住了朱诚手下第一大将的地位,其实,自从朱案那个憨小子上来之后,钟南就有点危机感了,赘婿的身份烙印挥之不去,有时候就特别敏感,生怕又得而复失,再次被熟人看不起。
特别是朱松上来帮忙以后,钟南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对朱诚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了,随时都可能被抛弃。
更可恨的是,朱东家还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有了新人忘旧人,这段时间来,频频和小石匠打得火热,嘘寒问暖,问东问西,饭都比别人打得多,晚上还邀他来听课,还专挑小石匠感兴趣的故事讲,对他和声细气,耐心讲解,相比钟五李二的棍棒加身,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好吧,不知不觉小石匠多了几个敌人,小石匠这个小子也傻里吧唧的,对朱东家说的石匠的话题也信以为真,相当感兴趣,朱诚说在遥远的西方,有一群自由石匠,他们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并洞晓造物主的奥秘,跟神只差那么一点点,并且试图建造通天之巴别塔……在朱诚口中,这群石匠简直神通广大,皇帝管着明面的事,他们暗中管着另一面,真是令小石匠羡慕,没想到我们同道中人还有如此厉害的人。朱诚就问他想不想像那群石匠一样这也知道,那也知道,想不想成为传说中的自由石匠工会的人,想不想?
想,小石匠沉浸在美好的故事中,他可不想像他王老石和其他村里人一样,在石头里面艰难刨食,不是吃灰就是挖土掘井,小石匠想用自己手中铁锤和钢钎打造刻着自己名字的金字塔和朱诚设想的高楼大厦。
想的话,你就需要领路人,需要经过考察。
不用问,领路人只有一个,就是朱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