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李靖的允诺，虽没成为大弟子，但能时常来请教兵略诸事，这对杨昭，已经很满意。

不过，离开李家小院的时候，幸亏他跑得快，且是将束脩给留下了。可当夜通过晋王府传来的消息，才知道李靖将束脩给送回了晋王府，显然李靖决心已定。

次日中午的时候，杨昭又来了，按照步骤先去看了韩擒虎，帮着服侍喂药，这才来到李靖住处。

不同于昨日，知道李家不会收下他的束脩，而考虑到家中的师娘和小师妹，还有接下来的教学，他特意带来了一些小礼物。

其中给李靖的一副新产出的象棋，送给师娘张氏的是一盒螺子黛，送给小师妹的是鸠车和竹马。

“这太贵重了！”

张氏作为女子，哪个又不喜欢装扮，可得晓螺子黛的珍贵，迟迟不敢收下。

反倒是李凝竹在拿到鸠车后，咻咻咻地自己玩去了。李靖则在看到象棋后，坐在交凳上，按照杨昭介绍的规则，一个人练习着对战起来。

作为古代弈的一种，象棋早在先秦时期就有出现，规则与后世却大不相同，以黑白各六枚，如《楚辞·招魂》中记载：“菎蔽象棊，有六簙些”。

到了北周，不断发展，北周武帝甚至制有《象经》。宋朝的时候，司马光做了《古局象棋图》，直接证明隋以前的象棋，与现代象棋大不相同。而按照很多人的说法，后世通用的象棋，应该是传自唐人牛僧孺所制。

杨昭让匠工制造的现代象棋，尚未正式借助戏剧院这个平台售卖，其中棋子和规则，不同于大隋当下的象戏，故很快让李靖这个军迷给沉静在里面。

见张氏推辞，杨昭迅速搬出皇祖母独孤皇后，毕竟这等贵重化妆品，也只有内府才多一些。独孤伽罗昨儿夜里知道孙儿的想法后，二话不说，就让人去了一盒，反正她性节俭，用得少，平时也是赏赐京师里的贵妇比较多。

等张氏收下后，杨昭这才来到李靖对面，脸上带着灿烂笑容：“先生，可要弟子来对弈？不是弟子吹牛，先生虽好兵法，但人有所长，在弟子新造的象棋之上，绝不是弟子对手！”

杨昭的底气来源很简单，半月前，他六舅的家仆将第一幅象棋，送到宫里后，与二圣的对弈，若非他主动认输了几局，二圣就算加在一起，组成最强大脑，也不是他的对手。试想一下，若真让二圣一局不胜，对不过他这个几岁孩童，只怕二人都会掀桌子。

从昨日到今日，皇孙自谦为“弟子”，不打算改变，李靖也没在勉强。现在看到皇孙杨昭这般模样，他很是冷静道：“善！大王今天就陪我下棋吧！”

李靖的冷静，倒是将杨昭的士气打击了下。

在双方的棋子摆好后，李靖很有长辈风范，让杨昭先出棋。

两人接着你来我往，一刻钟过去了，杨昭瞪大眼睛，瞅着棋盘，一脸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第一局，他就被师父李靖给将死了！

“再来！”

第二局依旧如此。

等到第五局的时候，张氏带着女儿也围了过来。

杨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