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不待杨守波说话,忙又恭敬道:“使君大人,学生识字,愿为大人效力,求大人赏个小吏。”
杨守波微怔,笑道:“你这小童好生大胆,既然愿意效力,做个押牙吧。”
“谢大人赏赐。”韦扶风故作欢喜的恭敬拜谢。
“嗯,来呀,给韦大人看座。”杨守波吩咐道。
有婢女搬来竹椅,韦轩谢坐,韦扶风恭敬立在了父亲左后。
杨守波问道:“韦大人,商州那里如何了?”
“回大人,商州被韩建进占,大肆的征兵扩军,家父深以为忧。”韦轩恭谨回答。
“本军以为,还是长安好,金州不适合藏龙卧虎。”杨守波淡然道。
“长安是好,只是家父认为长安乃众望之地,难得安稳。”韦轩回答。
杨守波淡然道:“金州更是匪患猖獗,难得安稳。”
韦轩微怔,语塞,不知所措,弄不懂杨守波,为何还是言辞不善的为难他。
韦扶风只好恭敬道:“回大人,家祖不会来了金州,若是商州留不得,只能去往长安养老,家祖的意思,让家父能够自立门户。”
韦轩恍然,点头道:“是是,家父不会来金州。”
杨守波一笑,轻语:“韦大人远道而来辛苦,先去休息,明日上任吧。”
韦轩起身恭敬辞礼,之后与韦扶风离开了西园。
出了西园,韦轩放松的轻吁口气,身体明显摇晃,韦扶风忙伸手扶住。
“爹,你没事吧?”韦扶风关心道。
韦轩摆手道:“无事,能够过关就好。”
“我们去往客栈休息。”韦扶风轻语,扶着父亲走去,与十个壮丁会合,寻了客栈休息。
......
次日一早,韦扶风先去了州衙报道,贿赂判官二十两银子,兑现了押牙官职,获得一身黑色的武官服。
押牙属于胥吏,算不得入品官员,说好听的是胥吏,说不好听的就是跑腿的差官。
午前回到了客栈,韦扶风又陪伴父亲去往东城区的县衙上任。
西城县的县衙还算大气,整齐的门阶,高墙飞檐,占地颇广,不过县衙非属最大建筑,东城区最大的建筑是西城郡公府。
衙门口有四个手持水火棍的皂衣衙役,一个个身材魁梧,威慑力十足,见得韦扶风父子过来,个个横眉立目,仿佛吃人恶狼。
听得是新任县丞,四个横眉恶汉立刻变脸的有了和气,就算县丞是摆设,衙役也不愿自找麻烦,能够在公门久留之辈,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
顺利进得衙门,被引去了二堂拜见县令。
走入二堂一看,人还不少,有三个身穿青色官服人物,还有四个身穿软甲,腰悬长刀的衙卫。
衙卫又称牢卫,属于县衙体系中的武力之一,衙役属于办案,催缴赋税和征发劳役。
牢卫就是县属军力,西城县只有牢卫,没有城门兵,城门团练兵归属刺史直辖。
韦轩走前,止步向一位坐着的官员,恭敬拜道:“下官韦轩,拜见县令大人。”
被拜见的官员年约四十,山羊胡子,一张国字脸平静无波,淡然看了韦轩,道:“新任县丞?见过刺史大人啦。”
“见过了。”韦轩恭敬回答,依照儿子的嘱咐抬手一摆。
韦扶风手捧礼盒上前,恭敬道:“大人,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
县令右手接过,入手一沉,他的神情微动,自然的垂下放在了腿上,淡然道:“既然见过刺史大人,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
“是,下官愿听大人吩咐。”韦轩恭敬回答。
“好,本官为你引介一下,这位是左县尉李云。”县令抬手介绍。
左县尉李云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给人凶悍的感觉。
韦轩含笑拱礼:“见过李大人。”
李云傲慢的点头,没有说话。
韦轩尴尬的笑了笑,听县令又道:“这位是主薄常山。”
主薄常山是位面容文雅的中年人,面对韦轩的见礼,他友好的起礼微笑回应。
县令又道:“还有右县尉周雄,在外公干。”
韦轩点头,县令又道:“本官杨福志。”
韦轩起礼点头,以示尊崇。
县令扭头又道:“常主簿,你带韦县丞交接了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