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县主轻哦点头,目光转视了韦扶风。
韦扶风神情平静的起礼道:“在下韦扶风,见过县主。”
雪柔县主平静点头,李骥夫人迟疑一下,轻语道:“这位就是九娘和十四娘的郎君,出身京兆韦氏。”
雪柔县主微怔,随即讶道:“这位是,两位妹妹的郎君?”
李骥夫人点头,轻语:“县主入内说话吧。”
雪柔县主点头,与李骥夫人伴行的走在前面,李骥和两个女儿相随。
韦扶风在李骥的摆手示意下,独自回了居屋,不过有婢女随后送来茶点。
......
进入厅堂,李骥起礼告辞离开了,没有去见韦扶风,径直去往了后宅。
李骥走后,雪柔县主自伴随的襦裙少女手中拿过礼盒,恭敬的奉给李骥夫人,李骥夫人含笑接过,转手交给了九娘。
雪柔县主又拿过一个礼盒,送给十四娘,含笑道:“你爱吃的桂花糕。”
“谢谢姐姐。”十四娘愉悦接过。
雪柔县主浅笑,与李骥夫人母女落座,她柔和问道:“岚姑姑,九妹和十四妹妹同许一人,那位郎君,莫非是韦氏极其重要的宗族继承人?”
李骥夫人嘴角略显苦笑,道:“这事情姑姑不好瞒你,九娘的郎君只是韦氏庶子,原本是与十四娘定下姻缘,不想九娘的二伯父李贤,非要说嫡女般配,强令九娘和十四娘一起,许配给了韦氏小郎君。”
雪柔县主神情诧异,不解道:“庶子出身,为何如此看重?”
李骥夫人迟疑一下,道:“韦氏小郎君也非常人,自己去往西川投靠韦昭度
相爷,也不知怎么的成了川南节度使留后,韦相爷来信为小郎君提亲,我们只以为小郎君是韦氏庶子,答应了十四娘的姻缘,后来九娘的二伯父知道小郎君官职,强行让九娘和十四娘一起,姑姑也是没有办法。”
听了李骥夫人的无奈解释,雪柔县主点头,道:“节度使留后,那是地方高官,般配九妹和十四妹妹。”
李骥夫人无奈摇头,明显是不喜女儿的婚事。
一旁的十四娘,忍不住小声道:“郎君他还是扶风侯,黔中节度使,皇帝陛下赐封的,郎君比韦氏嫡子还要尊贵哩。”
李骥夫人秀眉微皱,雪柔县主扭头看了十四娘,讶道:“扶风侯,黔中节度使,莫非曲池那里的扶风军,妹妹郎君的属下。”
十四娘微怔,回答道:“我不知道,郎君以前带我去过曲池游玩,只是曲池那里一片废墟,听说过的美景没有了。”
雪柔县主点头,道:“往年去过曲池,那里的建筑虽然没有重建,大半自然景观恢复了优雅,想不到奉旨修复曲池的扶风军使,居然是妹妹们的郎君。”
十四娘轻嗯点头,李骥夫人开口道:“雪柔,李府的男人们不愿影响官声,韦小郎君的事情,请你不要说出去。”
雪柔县主扭头,轻语道:“姑姑放心,雪柔不会说出去。”
李骥夫人欣慰点头,雪柔县主亦浅笑,忽又若有所思,很快又道:“姑姑,雪柔能够与韦小郎君见一下吗?雪柔有事相求。”
李骥夫人微怔,随即点头道:“让十四娘陪你去吧。”
雪柔县主柔和点头,与十四娘一起离开厅堂,转去了韦扶风那里。
叩门入内,十四娘进门就愉悦说道:“郎君,雪柔姐姐来见你。”
韦扶风大为意外,忙起身礼道:“在下见过县主。”
雪柔县主柔和道:“冒昧来见侯爷,请侯爷莫怪。”
韦扶风微怔,看了十四娘一眼,十四娘直白道:“郎君,姐姐过来是有事情求你。”
韦扶风轻哦,看了雪柔县主,微笑道:“不知县主有何事?”
雪柔县主轻语:“听说侯爷出征河东,为朝廷建立了很大功勋,我很是敬佩。”
韦扶风一怔,道:“奉命讨逆是吾的职责,当不得县主敬佩。”
雪柔县主浅笑,转言轻语:“我冒昧来见侯爷,自觉机遇难得,来见的原因可追溯黄巢之祸,当年黄巢攻陷长安,我跟随家人逃难西川,那时候的凄惨惊恐,深印我心。”
韦扶风轻哦点头,道:“战乱是非常可怕。”
雪柔县主轻叹一声,道:“战乱之中,尊贵的地位毫无用处,我过来相求之事,想在侯爷的渝州获得一处平安家宅和产业,希望侯爷能够帮助。”
韦扶风意外,想一下,问道:“吾可以送给县主一处普通宅院,但产业无法奉送,需要县主买置。”
“侯爷能够给予宅院,已然是雪柔的幸事,雪柔最怕的是官势为难,求侯爷能够给予一封手令,让川南的官员有所维护。”雪柔县主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