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北上之前,已然有所布局。
一旦鄂岳军与淮南军发生战事,他的军力发动夺取荆南的战事,但信使没有带来相关信息。
得知五伯父率军赶来,韦扶风有了两个抉择。
一是继续进军灵州。
二是等待五伯父抵达,获得更多优势兵力。
韦扶风考虑后,做出了第三种策略,顿兵盐州等候五伯父。
五伯父军力不来五原县会合,而是成为奇兵,独立去往灵州夺城。
韦扶风的顿兵不前,认为大军进攻到了灵州,灵州军会与夏绥军言和,联合对付河东军。
夏绥军至今也没有拿下灵州城。
韦扶风顿兵盐州,才过两日,就有河东军将官要求进兵。
韦扶风解释夏绥军和灵州军联合,不如在盐州等候夏绥军独自来战。
......
李小姐带着奴婢秀兰,回到晋阳城,阮娘被留在绥州城,走入郡王府,一路劳顿的李小姐回了居处。
一入屋内,立刻七八个奴婢仆妇聚来侍候。
一个十七八的俏丽奴婢笑语:“小姐回来了,奴婢们日日想念呢。”
“莫贫嘴,我要洗浴。”李小姐不耐的吩咐。
奴婢们忙准备,俏丽奴婢服侍李小姐脱衣,明显是地位最高的奴婢。
秀兰只能走去一旁侍立,等候吩咐。
李小姐脱了外衣,走去椅子坐了,问道:“府里有什么事吗?”
“没听说大事,五小姐昨日来了一次。”俏丽奴婢轻语回答。
李小姐听了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吩咐:
“使人告诉婉秋,我回来了。”
俏丽奴婢回应,扭头吩咐一个奴婢去了。
李小姐又吩咐:“弄个浴盆来,给秀兰洗身子。”
屋里摆了一只浴桶,一只浴盆,倒入了温水。
李小姐脱了衣物进入浴桶,奴婢秀兰也脱了衣物,裸了丰腴的身子蹲在浴盆里,一个奴婢用瓢取水浇洗。
李小姐坐在浴桶里,舒服的闭上眼睛。
她名李玉珠,刘夫人的亲生女儿,排序三小姐,地位嫡女,比多数的兄弟姐妹地位尊贵,唯一能够压过她的是李存勖。
李存勖虽然是庶子,但刘夫人没有儿子的情形下,李存勖就成了最佳继承人。
李存勖文武皆能,深受李克用的喜爱,虽然李存勖只有十岁,却是已然参与河东军政事务。
片刻后,五小姐李婉秋来了,入内一怔止步,秀眸看见蹲在浴盆内的秀兰。
“五妹来了。”李玉珠在浴桶里轻语。
“三姐。”李婉秋扭头回应,迈步走到浴桶近前。
李玉珠眼帘低垂,轻语:“去给秀兰洗身子,看看她的身子有伤吗?看过了你才能放心。”
“三姐,你不要误会。”李婉秋怯生轻语。
“是妹妹误会了,秀兰是我的奴婢,我让妹妹帮着洗一下,妹妹不愿吗?”李玉珠挑眼,平静轻语。
李婉秋点头,转身走去浴盆,浴盆旁的奴婢递过水瓢,走开了。
李婉秋弯腰取水,玉手轻柔的为秀兰清洗身子。
秀兰温柔轻语:“五小姐,奴婢在外服侍过贵客,往后的日子不寂寞。”
李婉秋恍若未闻,默默的取水清洗。
秀兰出浴,李婉秋走到了李玉珠近前,轻唤:“三姐。”
李玉珠轻嗯,又轻语:“妹妹要记住了,秀兰只是一个奴婢,妹妹的母亲只有刘夫人。”
李婉秋点头道:“三姐,我的母亲是刘夫人。”
李玉珠浅笑道:“你是我的妹妹,血脉之亲,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李婉秋点头,李玉珠一笑,吩咐道:“春红,送五小姐。”
俏丽奴婢恭敬道:“五小姐请。”
“三姐,我走了。”李婉秋温柔轻语,转身离开了。
奴婢春红送了出去。
到了院门外,春红笑语:“五小姐,奴婢多句嘴,秀兰是自愿做了小姐陪嫁,日后会有了生育儿子的机会,五小姐要理解秀兰,不用担心的,女人吗,都会有自己的归宿。”
李婉秋点头,问道:“春红,三姐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春红摇头道:“没听说过。”
李婉秋迟疑一下,细语问道:“秀兰服侍的男人,莫非是三姐的意中人。”
春红摇头,道:“五小姐,秀兰在外服侍过男人,但我们做奴婢的,可未必一定会服侍郎君,主人的一句话,做奴婢的哪敢违逆,让服侍那个就得服侍那个。”
李婉秋默然,春红忙道:“五小姐慢走,奴婢不敢回的晚了。”
眼看春红匆匆走了,李婉秋怅惘的望了里面一眼,自觉出嫁以后,再难得见生母,她只好落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