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陷入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想问一问文武官员,又怕惹起更多风波。
商榷之后,只能抱着没有文书报丧,那就是假消息。
临近年关,忽然外面通报,九娘夫人送来一些礼品。
李玉彤又喜又怕,让送礼的人进来,一名绯袍官员进见,恭敬细语:“奴婢长喜给殿下请安。”
“长喜,是你呀。”李玉彤惊喜。两个宫女也是大喜过望。
长喜恭敬道:“殿下,夫人让奴婢送来一些礼品,道个好。”
李玉彤点头道:“好,本宫很好,九娘姐姐那里很好吧?”
长喜回答:“不大好,但与夫人无关。”
“为何不大好?”李玉彤紧张问道。
长喜回答:“桂州求援,三夫人统率大军进攻鄂州,都需要调动长沙府兵力,故此没有往年消停。”
“侯爷在那里呢?”李玉彤直白问道。
长喜回答:“川南军正在抵御宣武军,侯爷的行踪属于军秘,奴婢不可能得知。”
李玉彤失望点头,忽而春娥问道:“长喜,你认为侯爷在哪里?”
长喜一怔,回答:“奴婢怎敢胡说八道。”
春娥娇容一沉,冷道:“是不是距离殿下远了,生分了,侯爷可是说过,你们十个都还属于公主殿下。”
长喜心惊肉跳,忙不迭跪下,辩解道:“小主,祸从口出,奴婢
乱说的后果。”
“殿下面前,说什么祸从口出,殿下让你说,你就得说。”春娥蛮不讲理。
长喜苦笑,心道真是生了儿子,大不一样。
九娘吩咐他,抵达之后不要多嘴多舌,谣言是越抹越黑,淡然处之的送礼,也就传递了平安无事。
长喜也是那么的认为,只是他惹不起旧主,只好回答:“奴婢斗胆胡说,侯爷可能去往了鄯阐府。”
李玉彤半信半疑。
长喜又道:“大长和国两线进攻,十几万蛮兵进攻桂管,又策反鄯阐府东南地域的乌蛮反叛,十几万蛮兵进攻鄯阐府,奴婢听说巴蜀出动七万大军支援鄯阐府,侯爷或许统军去了。”
李玉彤芳心一松,多日的惶恐溃散大半。
......
光化二年,韦扶风留在扬州过年之后,依然过着大户老爷生活。
正月初六,韦扶风出门寻见程锦,托词家里还有事情未了,暂且不归。
任职宣州长史的文书,韦扶风交还程锦带走,请求程锦转达田公,照应他的老弱残兵。
正月初十,阖府观礼,千红身穿嫁衣襦裙,珠翠盘发,头蒙喜鹊登枝喜帕,遵从青楼女子从良的规矩进门。
左侧小婢挽扶,右侧喜娘挽扶,说着除晦吉祥话,一关关走过。
抵达厅堂,先向端坐的林清雪跪拜,起身与韦扶风依照纳妾之礼拜堂。
礼毕,再次给林清雪跪下,接过小婢端来的茶杯,一双玉手捧着茶杯,跪行向前,恭敬轻语:“大妇,奴家千红奉茶。”
林清雪浅笑接过茶杯,喝一口,轻语:“千红,莫忘了本分。”
“奴家牢记本分。”千红恭敬回答。
林清雪笑语:“送入洞房吧。”
小婢和喜娘挽扶起千红,喜娘接过递来的红色牵巾,说着吉祥话,交到千红和韦扶风手中。
韦扶风牵着千红离开厅堂,跟随引路的奴婢走去。
林清雪微笑道:“今日喜事,人人有赏。”
观礼的家奴们一片喜形于色,只有韦小芸神色淡淡。
林清雪见了,起身呼唤:“小芸,随我去说说话。”
散了,韦小芸独自跟随林清雪。
途中,林清雪笑问:“怎么?急着拜堂。”
“大妇,妾身应当优先。”韦小芸回答。
林清雪解释:“你与千红不同,最好另一大妇主婚,对于你的未来重要。”
“妾身愿意大妇主婚。”韦小芸表达意愿。
林清雪摇头,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韦小芸犹豫不语,林清雪笑语:“说吧,我不怪你。”
韦小芸鼓起勇气,轻语:“大妇,家父说过,升米恩,斗米仇,不能对待下人太好。”
“依照你的说法,我对待你,不应该太好。”林清雪辩论。
“大妇的说法错误,妾身是小主,与大妇一样,站在下人的对立面,大妇与妾身是亲人,下人们有自己的亲人,相对大妇和妾身而言,属于外人。”韦小芸大胆反驳。
林清雪下意识止步,思想触动的若有所思。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