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宁愣怔,欲言又止。
韦扶风说道:“两军对阵,勇者胜,杨渥更是占据绝对优势,害怕外城守军造反,大王还在,外城守军有多少跟随造反?”
闫宁哑然。
韦扶风又道:“大王还在,张颢就敢杀世子的亲信,你说大王不在了,世子还能活吗?”
闫宁脸色难看。
韦扶风语气调侃:“杨渥让你来接任升州刺史,你也是混成了亲信呀。”
闫宁苦笑,作揖:“属下当不起世子亲信。”
韦扶风轻语:“哪怕杨渥平庸之辈,也能借着大王恩威坐稳基业,偏偏自以为能的打破制衡。”
闫宁想一下,说道:“大人的意思,世子中庸统治,老将们不会造反。”
韦扶风点头道:“扬州将官普遍念着大王恩威,不存在一家独大的老将,故此单一老将做不到造反,熬过十年,杨渥也就奠定了自己的统治根基。”
闫宁点头。
韦扶风说道:“杨渥贪玩,应当想不起关注我,你来之前,可知何人见过杨渥?”
闫宁愣怔,说道:“属下打听过,徐公见过世子,面见的时候,徐公独自与世子说话,不知说了什么。”
《最初进化》</a>
韦扶风微笑道:“有趣呀,忠厚之人不安分啦。”
闫宁吃惊,脱口道:“徐公算计世子与大人。”
韦扶风轻语:“徐温或许出于自保,被迫反击杨渥,大王允许我统治江宁,用意是威慑扬州老将,徐温需要斩断我这个外援。”
闫宁点头,说道:“世子糊涂呀。”
韦扶风说道:“对于糊涂人,你最好闭嘴的置身事外,日后形势不妙,请来江宁做官,本军不亏你。”
闫宁明白,恭敬军礼:“属下遵令。”韦扶风说道:“杨渥徐温都想我出来,那就出来看戏,你回去告诉杨渥,我不敢去往扬州,请他少做点蠢事。”
闫宁惊愕,说道:“这么说,不好吧。”
韦扶风回应:“一字不差的说。”
闫宁纠结,只能回应:“属下领命。”
韦扶风温和道:“你说一说扬州还有什么事情。”
......
次日,闫宁得到一百银子盘缠,启程回归扬州。
数日后,闫宁抵达扬州内城军府,入内寻见杨渥。
不想遇上一个差官,命令的引领至判官衙署,入内见到周隐。
“你回来,莫非楚瑜在江宁?”周隐问道,任职公文出于他的书写签押。
闫宁回答:“楚大人在江宁,事实上回到江宁数月,属下只好回来了。”
周隐脸色阴沉,问道:“他什么意思?说了什么吗?”
闫宁迟疑一下,说道:“楚大人生气了,命令下官转告世子,我不敢去往扬州,请他少做点蠢事。”
周隐愕然,衙署内的十几号人也是愕然,这是赤裸裸侮辱世子杨渥。
周隐点头道:“你去吧。”
闫宁作揖告辞离开。
周隐低头拿着一封公文,内心说不出的痛快,骂的好,骂出了他的心声。
闫宁硬着头皮寻到杨渥,玩球的杨渥,一反常态的停止玩球,走到闫宁近前询问。
杨渥听了闫宁的传话,一张脸顿时横眉立目,抬脚踹向闫宁。
闫宁有备的双手封挡,顺势被踹出去的成了滚地葫芦。
闫宁翻身跪下,惶恐道:“世子,属下只是传话,楚大人生气了,说了差一个字,日后拿属下开刀。”
“我宰了他。”杨渥怒不可遏的吼叫,那受过这等侮辱。
闫宁畏缩的戒备,话传到了,不关他事啦。
杨渥亲信们围过来,有三个义愤填膺的指罪楚瑜以下犯上。
更多的人理智观望,神仙打架,说错话的后果遭殃。
“吵什么?滚!”杨渥迁怒的发火,三个亲信吓的灰溜溜跑开。
杨渥又看向闫宁,吼道:“你也滚。”
闫宁急忙起身,点头哈腰的后退,说道:“属下告退,属下这就滚。”
杨渥望着一溜烟跑走的闫宁,心里愤怒又憋屈,他明白自己做的不妥,不该让人替代楚瑜的升州刺史。
杨渥的意思,只是试探楚瑜在没在江宁,想不到楚瑜撕破脸的侮辱,令他颜面扫地。
杨渥内心仇恨了楚瑜,假如楚瑜一声不吭,他也就抛之脑后的不惦记江宁。
“楚瑜,王彦章,等着我的大军讨伐。”杨渥记仇的发狠,没心情玩球,招呼亲信们,离开去了外面酒楼喝酒。
.....
韦扶风的传话,一阵风的传遍扬州统治阶层上下。
听者反应各异,解读不同。
有的认为楚瑜狂妄,目无扬州的闹独立。
有的认为属于亲戚的劝诫,只是言辞过激。
徐温找来严可求,探讨楚瑜的用心何在?
严可求不知徐温的算计,解读为杨渥造成楚瑜露面,不得不承受拒绝奔丧扬州的诟病,恼怒的骂了杨渥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