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幼薇从睡梦中醒来,见自己睡在帐中,衣服脱得只剩下中衣,正自着急慌张,见榻边地上睡着两个侍女,这才想起,昨天夜里自己喝得晕乎乎的,是两个侍女送她回帐的,衣服自然也是她们帮忙脱的。
幼薇吁了一口气,昨天真是大意了,主要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量浅,才喝了几杯就承受不住了。若是在现代社会,不说千杯不倒,起码几杯酒不至于让自己眩晕。
因为喝了酒,醒来时头痛不已,幼薇捧着脑袋坐在床上,外面响起了陈韪的声音,说是小郎君因家中有事,已经提前离开,问幼薇是继续打猎还是回家。
幼薇连忙从榻上爬起来,穿戴好衣物,从帐篷里出来。陈韪一本正经站在帐前,正等着幼薇答覆。
幼薇揉着额角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家小郎君大清早的就赶回京城?”
陈韪低头回道:“这个小的不是很清楚。小娘子是不是宿酒后头痛,我去煮一碗醒酒汤过来……”
陈韪说着就要走,幼薇连忙喊住他道:“不用了,走一走发一发汗就好了。”
还真是没用,只是喝了点浓度不高的酒就这样了。
现在韦保衡已经回了京城,自己跟周围人又不熟悉,再在这里待下去必定也玩不痛快。这样想着,幼薇便道:“你还是驾车送我回去吧。”
“这么快就想回去?”黄巢从一侧走出来。韦保衡走后他靠着树眯了眯眼,也没准备回帐篷,听到幼薇的声音他便走了过来。
幼薇把韦保衡天不亮就回长安的事告诉黄巢,黄巢面上做出诧异的表情,问:“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幼薇耸肩表示不知道。
“那我同你一起回长安吧。”黄巢道。
一路无话。
进入长安城后,却见神策军骑马在街上奔来走去,行人躲的躲,避的避,脸上一片慌乱惶惑之色。
幼薇坐在车里,听外面不时传来惊叫,伸手撩开车帘往外看,问外面骑马的黄巢:“可是出了什么事?”
黄巢听问,连忙勒马上前道:“是神策军,这么多人马出动,一定发生了大事。”
联想到韦保衡连夜赶回京城,黄巢和幼薇不禁有些忧心,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