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惊得差点跳起来,什么都不用管,一切交给他!幼薇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兄的意思是?”什么都不用管,难道什么都不用买吗?万一他那天掉链子,家里又来了很多客人,那幼薇一家子岂不成了大笑话?
张直方完全没有意识到幼薇此时的担忧,手一挥道:“酒,菜,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搞定。”
幼薇有点糊涂,“张兄来帮奴家办生日宴?”连自称都换了,可见幼薇此时心里多激荡多怀疑,这怎么可能呢?张直方这是要霸占主场吗?
韦保衡也道:“这个不大好吧,张将军,那是幼薇的生日啊,你去办生日宴,别人会说闲话……”
张直方瞪着韦保衡道:“我是那种看别人脸色说话做事的人吗?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说?”
幼薇苦着脸,心里叹气,早知道张直方异于常人,没想到他能与众不同到这种地步。他倒是不怕别人说,但幼薇呢?这个生日宴当真由他来办,只怕说什么丑话的人都有吧。
韦保衡知道幼薇的难处,尝试着打消张直方的念头,“张将军是酒喝得有点多了吧。”他转头对幼薇道,“他开玩笑呢。”
张直方拍着桌子道:“谁开玩笑?你们既然叫我去,就得听我安排,什么都不准买啊,看着啊,我一定办出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宴来。”
张直方说着话,手指着幼薇霸气道:“什么都不准买知道吗?买就是不给我面子。要么就别让我去,知道吗?”
韦保衡直觉不妥,但张直方的身份摆在这里,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你要不照他说的做,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可是,先不说幼薇名誉的问题,张直方连皇帝安排的差事都不能好好做的人,他来办这个生日宴,会不会也像办皇帝的差事一样,不经意间把它抛诸脑后,自己带着人去外面打猎去了?
这个还真不好说,起码幼薇觉得自己大不过皇帝。
韦保衡还要再说,被张直方瞪着问:“怎么?你们不相信我?”他把酒碗往桌上拍,碗里的酒飞溅出来,“那我就偏做给你们看。”
好了,张将军的牛脾气上来了,幼薇和韦保衡什么都不用说了。
幼薇权衡利弊,不请张直方父亲那一关过不了,请张直方,自己会被人说三道四,她一个现代人倒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行,办就办吧。别人怎么说,那总归是别人的事情。自己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现代人,难道还拎不清这点?
思虑清楚,幼薇一拍桌子道:“就按张兄说的办,到时用了多少钱,我算给张兄。”
“你称我一声兄,钱的事就莫要跟我提了。”张直方见幼薇松了口,语气也立时变得亲切起来。
“行,不提。”幼薇识时务地回道,她抓起手边的酒碗,向他举了举碗,道:“我敬张兄。”然后咕嘟咕嘟地喝下了一碗酒,其实算不得一碗,小半碗而已。
“不错,好酒量。”张直方击掌赞道,他就欣赏喝酒喝得豪的人。幼薇喝得不算豪,但她首先申明过自己不能喝酒,还能这样陪他,够朋友!他很满意。
幼薇笑道:“张兄莫笑话我,你们接着喝,我就不能作陪了。”清酒的度数比浊酒略高,半碗下去,幼薇感觉到身子开始发热,虽还没到醉的程度,但已是不能再喝。
韦保衡和张直方继续喝酒,一坛酒喝完,张直方又叫:“博士,拿酒来。”
就这样,酒越喝越嗨,喝完了又叫酒博士拿酒来,一顿饭下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张直方和韦保衡都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