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弓者的出现让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站立在他们面前的就是用铁做成的怪物。与普通的红头不同,持弓者们不屑于用衣物遮蔽甲胄,他们的护心镜和札甲就大大方方地展现给当面之敌,反射的阳光令古列干尼士兵们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在铁制和皮革甲片混编的札甲之下,他们还穿着一层锁子甲,及膝的锁子甲和裙甲以及小腿上的胫甲为他们的下半身也提供了充足的防护。
将目光向上移,持弓者配备了护喉和面甲,头盔也有锁子护颈为后颈提供防护。
“这就是绝对防护啊。”在场的古列干尼士兵们最多也就是城镇警卫,并非是见过世面的精锐——即便是带队军官都不曾穿过这样豪华的甲胄。
持弓者们一手持盾,一手拿着骨朵,整齐地向他们压去。古列干尼军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和持弓者搏斗。
用盾向前一顶,趁着古列干尼士兵还未恢复平衡,持弓者的骨朵就砸到了他的腹部。冲击力迅速传到他的五脏六腑,痛觉让他丧失了继续站立的力气。而后,骨朵砸到了他的面部。
若仅仅只是持弓者们处决当面之敌,那来者还能靠跑路捡回一条命,但消失的红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侧翼和后方,在易卜拉欣的指挥下配合持弓者将来犯之敌都围了起来。
直到这时,带队军官才意识到这是个陷阱,但这又能怎么样呢?他又不是决策层的老爷。
这一切的计划者易卜拉欣只是挂着嘲讽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屠杀,所有无意中瞥见这一幕的古列干尼军都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折磨他。
在清晨出门的大批红头当然不是假的,人一满万,无边无际。易卜拉欣并没有派出一万骑,以千计的骑兵策马奔腾对于个人来说,场面就很壮观了。
而易卜拉欣又刻意削减了哨兵和巡逻队人数,并嘱咐留守的红头佯装败退至大帐,其他的红头则在营地外隐蔽。这样,空荡荡的营地就骗过了他们。红头们的佯装败退又坚定了他们的错误认知。
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入火狱。
“够了!够了!”突然有人丢下自己手中的刀剑,跪倒在地,企图向红头们投降。
不过离他最近的红头将其踹倒在地,然后用舍施尔的刀尖刺入脖颈,割开气管和颈动脉。
在十几分钟的杀戮后,古列干尼军就都躺倒在地上,他们的头颅按照惯例被割下,准备在营地外,城头是能看得到的地方堆成京观。
并且这些无头的尸体也不会被放过,工匠们紧急赶制出尖木桩。这些尖木桩从肛门处插入尸体立在京观旁。
同时,出营的红头们也凯旋回营,他们向易卜拉欣报告大捷的喜讯,并将千户长马哈茂德和一众百户长的人头都带来了。
“很好,把这些人头也一同加入京观!”
随着马哈茂德和袭营的大败,在米尔扎回援之前,不会再有军队打扰萨法维军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