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本草堂,海狼帮唯一的医道巨匠宠宪,扎完了最后一针,缓缓的卷着针包。却突然发现,陆震山的眼皮狂跳,他赶紧取出金针扎入人中,沉睡的陆震山终于睁开了双眸。
“宠神医?我这是在哪?”
“琉球”
“宠神医,怎会身在此间?莫非是那两个孽畜,厚颜无耻的将你虏来……”陆震山话没说完,就被正在给他号脉的宠宪打断“初来碍于师命难违,后来便喜欢上了此间。”
“李神医怎会,跟他们胡闹?”陆震山心存太多的疑虑,迫不及待的发言。那宠宪却丝毫不恼,侃侃而谈“陆盟主无需过谦!他们可不是胡闹,这是带着那些穷人,找了处生天。你们陆家功德无量!”
陆震山闻言,认定了宠宪为林统所迫,问不出真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双眼。只是这心里的疑惑,有增无减,根本不能静安。只得央求宠宪,把李匀叫到床前。
却不料,那李匀听了,宠宪的嘱咐,不肯轻言。只是让自己静养,待身体大好,再走出去看看。
日子如煎熬一般,好在那时间,不停的流转。陆震山的身体,越来越硬朗,渐渐的能够下床,慢慢的能走到外面。
正在给学生们讲课的宠宪见他出来,简单的交待了一翻,便任由他走出了后院。随着身后琅琅的书声越来越远,陆震山通过前庭,走到了门前。
“先生,我这孩子,已报名有天,为何不见,有书办前来通传”颤巍巍的老者,小心的轻言,引得门子,心里生怜。他将老者请进门内,问了姓名,拿了文案,细细的察遍。足足用了一刻的功夫,才再次抬头,朝老者出言“老伯,你孙子,李小船,确实已给本草堂录取,只是他入学的时间,要过了大年!”
“小先生,你看也就个把月的功夫,你能不能帮我,跟上头说说,让我孙子,先住进草堂,我也好住进那安居院。”
“老伯,不是我不愿帮您,咱这草堂医馆有八期的学子,却只有两期的房间。一屋八人床分上下,除了走道,都没有下脚的空间。之所以让他们过年后入学,这希望全在镇海城交工上面。
您若不信,就看看咱这门房,改成的医诊间。就这么点地方,还有两名学子,晚上得住在里面。”
“小先生,我求你!这孩子父亡母残,好不容易,跟我来到了此间。你就忍心,看他冻死在外面?”说话间,那老者已拉着孩子,跪到了先生的身前,把自己和孩子的身世,说了一遍。那先生鼻子一酸,紧跟着泪流满面。
“老伯,若只是找个吃饭的地方,那极简单。从这往东走到头,就是义养园。没归宿的孩子,都可以暂时寄养在那。只是它没有本草堂的家用补贴,还得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你看可管?”
“管,管”那老者带着孩子连连磕头,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