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统此时心如明镜,却不发一言,只是摇头轻叹。直到河陵君表态帮忙,才满脸无奈的出言“近日来商盟逼迫甚紧,终日的北线、北线。虽说我去年租了两座小岛,可地势太偏。以至于到了现在,对蒙古各部的生意,都无法开展。否则,李兄你亲来瀛洲,我怎么也得为朝鲜出力一番。”
“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回去我就向王兄禀明,准许你们边境经营”河陵君说的豪气,林统却小脸一红,紧跟着略带羞涩的说道“李兄如此爽快,林统本不该有非分之想。只是边贸生意,都是大宗薄利。若是着手经营,尚需囤积之地。我观济州岛地域宽广水道通畅,若是用来经营定然得当,我等每年愿出五千两白银租用此地,不知李兄是否愿意?”
“此事未有先例,我心里也是没底。只能是见了王兄,为你们尽力的争取。”河陵君老脸一苦,显出难色,林统也不纠缠,只是引他来到了外面。
此时正值傍晚,各大工坊纷纷放班,镇海城内热闹非凡。河陵君暗思,这林统的显摆太过明显,表面却依旧坦然。只是他来到人山人海的易人坊,顿时脸色大变,看向林统的眼神已有怒火涌现。林统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淡淡的开言“李兄可知,这海盗暴虐成性,为何不动我等的商船?”
“还望镇海候指教!”
“李兄愿闻已是天大的面子,哪有指教可言。你也知道,我九洲商盟商行天下,更是将这片海域八成的生意完全垄断。海盗若是得罪了我们,纵然他抢了座金山,也卖不出一个铜钱。”林统说的清淡,河陵君却极为震撼,林统见效果已达,将他引入一处地摊。
半斤海螺、一份杂扮,配上一壶老酒,林统吃的极为香甜。那河陵君却形同嚼蜡,吃了整晚尚不知滋味半点。如此的食不知味足足两天,河陵君总算将其中的关节想个明白。当天便辞别林统,返回了朝
鲜。
河陵君带回了林统的条件,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说好言坏人人评点,就是没有更好的方案。李昖渐渐的不耐,怒火如雷霆一般。依旧是沈义谦开口,侃侃而谈“如今的济州岛,好人一个不见,贼窝连成一片。租于东番,坏在哪点?别说每年还给五千两白银,就是只给五百两银子,也强过现在一天到晚的烧钱。你们也好好想想,这一月征剿七次,钱粮琐费早已经过万。贼人呢?我进贼退,我退贼还。好好的大军征剿,就如那孩童藏猫猫一般。大王现在就坐在上面,你们都说说,咱们到底要和贼人耗到哪天?”
沈义谦的言语,打碎了朝臣们的傲然,撕掉了朝庭遮羞的纸片。李昖冷冷的环顾沉寂的大殿,随后更冷的出言“就照河陵君之言,将济州岛租于东番。请诸位莫忘沈卿之言,永远的记住今天。”
河陵君再次来到瀛洲,满足了林统所有的条件。上百艘战舰随之离港,载着林统来到济洲的海面。那些滞留的贼船像是百鸟朝凤,纷纷离岸,靠向林统的大船。河陵君亲眼所见,那林统与他们约法三章,那些凶狠的海盗乖的像猫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