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陆震山一时无法理解,林统爆发的怪力。杜绝对此也是懵懂,无法解释的周全,只能将目光投向刚来的清风那边。
半个时辰后,炽阳宫养心殿,清风独对陆震山,说出心里的答。陆震山拼命的思索,自语喃喃“这到底是什么功法,仅仅一个残篇就如此的霸道,每每进阶便发狂不断,有没有让他停止修炼?”
清风再次无言,陆震山几乎发癫。好在清风有了新的指向,二人带着林统跟着滕青,匆匆的赶到陆蓉的芙蓉园。却不料陆蓉对这功法,也仅仅是知道一点。而且就是前段时间遇刺,林统发现压制不住气血,跑去立雾山求助时,解释的两句半。
陆震山彻夜难眠,每每闭眼总是浮现,林统发狂的场面。那是真正的发狂,不分敌我,甚至是不是生灵他都不会去管。他只是拼命的发泄,纯粹的发泄,而且破坏力大到没边。万一陆蓉就在他身边,那悲惨的结局自己都能预见。
整整过了三天,林统从昏睡中醒来,看着宠宪满脸的埋怨,无奈的开言“不是我不肯听从宗师之言,而是这功法的气血会自行运转……”
陆震山听到这里,惊的一屁坐到床前,脸色紧跟着大变。林统无奈的看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出言。好在陆震山很快回转,心里也有了决断。随着林统的三个孩子降生,陆震山举家迁入了勋贵园。
陆蓉常呆在娘家,林统虽然心里清楚,却也时常露出苦涩的脸。他变的很少出门,终日窝在镇海候府。以前那爽朗的脸膛,渐渐给忧郁攻占。
和镇海侯府完全相反,陆成的家里,却总是笑声不断。陆成的两个儿子尚不足入学,终日在陆震山的膝下承欢。陆震山一改往日的严厉,只要是孩子想要,哪怕是月亮也能许他半边。
忠义堂立教的那天,扛出了陆震山这金字招牌,南绿林齐聚忠义堂前,上千人齐拜关圣,高香几乎将鼎炉填满。争胜台大战半月,八位宗师,九十三位武师,八百七十六名武者,给忠义堂招纳了大半。陆震山喜笑颜开,粘贴的胡子掉了大半。一时成了江湖笑谈,此老竟不以为然的宣传,只要是孙子喜欢,眉毛剃了都不烦。
陆震山表现的欢天喜地,内里也有不少的心烦。先不说女婿像个定时炸弹,单单是老二陆霆,已经足够他意乱。那漳州知府范锦成,明明是个二愣子做官。调任不过短短两月,同僚给他参倒了七员,可他偏偏就和陆霆结缘。害的陆霆好好的日子不过,寸步不离的护在范锦成的身边。若是哪天,这西风压倒了东风,只怕会陪着范锦成死在外面。
陆震山想到这里,已是满肚子的心烦。陆成可不知道这些,唆使儿子进言“爷爷,爷爷,阿爹和姑姑商议着,叫二叔回来过年。让我们来求您写封书信,怕二叔不听他们的召唤!”
陆震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提着棍子就去了陆成的小院。陆家顿时鸡飞狗掉,小的哭大的喊,生生的乱作了一团。陆蓉怀抱孩子,拦住老爹,放声责问,他起初不欢喜做贼,现在为何又讨厌起了做官。
陆震山给他逼的没法,只能说了实话“你二哥若是跟了干吏能臣,我也不会怪他,甚至能帮他一把。可他偏偏跟那倔知府范绵成结缘,你说我应该怎么认他?
那范绵成只认圣书不识时务,民间结怨极深,官场尽是政敌,下狱斩首只是早晚的问题。你二哥要于他结缘,我也是苦苦相劝。可这逆子宁可与我两断,也要和那范绵成同死共甘。你说怎么叫他来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