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青面兽用谋夺西京,朱军师妙计破奚胜(2 / 2)

且说董平正与众将商议军情。朱武道:“贼中军师奚胜,最擅阵法,堪我敌手。”董平道:“如此怎办?”朱武道:“这奚胜与那左谋倒是一对。一个擅阵不擅谋,一个擅谋不擅阵。左谋我以阵破之,奚胜还当用谋。”

此时忽有小校来报:“楚军使者来下战书。”董平请之入内。那使者跪拜,递上战书,上写明日斗阵。董平批明日午时交战,将书递回。那使者起身出帐。

董平看向朱武道:“有计策否?”朱武微微一笑:“能破便破。不能,我还有安排。”

次日。奚胜身披鹤氅,手摇羽扇,头带纶巾,在那里指挥布阵。无多时,八阵已成。杜壆等将斗在中央,奚胜在高台上指挥。

杜壆道:“只此鸟阵,动了俺四万七千精兵。若无斩获,教他好看。”

约莫午时。董平领兵阵前道:“俺亲领大军撞过去如何?”朱武道:“未可造次。”便令搭高台观之。

朱武观看多时,下来道:“奚胜果有手段。我观他八阵整齐,阵势严密。更兼阵内奇正相辅,不可造次攻打。”董平道:“便干瞪眼?”朱武道:“有计。”便出马叫道:“奚军师布的好阵,一时破不得,待我稍做思量。”

这边奚胜在高台上,听不分明,有士卒将话带上去。奚胜道:“若他思量一年,我也等一年?需约定时限。”士卒下去把话带到。朱武道:“便以两个时辰为限。两个时辰我若破不得你,愿退避三舍。”士卒又把话带给奚胜,奚胜道:“就定两个时辰。”两家约定既成,各自对峙。

朱武归阵道:“奚胜中我缓兵之计也。单廷圭,魏定国,韩滔,马麟。你四人各领一千五百马军,多带火器,绕路到敌军大营焚烧辎重。”四将领命,悄悄领兵行事。

董平道:“军师真个破不了那阵?”朱武道:“能破,只是折损较多,不值当的。况攻敌之所长,下下之策也。以己所长攻敌所短,方为上策。”

这边朱武做思量之状,时而低头沉吟,时而抓耳挠腮。又是派兵马近前,只是不攻。奚胜摇着羽扇,哈哈大笑。

且说单廷圭等四将已绕到营前,引兵杀如。守营的只有三千楚兵,一员末将,哪敌得住?早被众将纵火烧了后营粮草辎重。又杀了一番,各自回兵。那得命的楚兵急忙取水救火,怎奈杯水车薪,哪扑得灭?

且说杜壆在阵里,忽望见身后营寨方向浓烟滚滚,惊怒道:“莫不是哪个鸟男女煮饭走了水?”奚胜也已望见,也道是走水。

只是那浓烟愈发大了,杜壆惊道:“莫不是有人放火。”言说未了,只见数个士卒快马来报:“元帅在此对阵,自家营寨被贼兵偷袭,粮草被焚烧无数。”

杜壆大惊道:“如此,快快领兵回去。”酆泰道:“军师的八阵图怎办?”杜壆道:“哪顾得他了?”领兵便走。这一下,早把阵势动乱。奚胜看见大惊,叫道:“元帅这是为何?”杜壆叫道:“都是你弄鸟阵,以至营寨被劫。今日你若杀退贼军还罢,不然就死在鸟阵里罢。”

这边朱武在高台上,看见楚军阵势大乱,呵呵大笑。下高台道:“贼阵已乱,速击之。”董平将枪一举,大军早撞了过去。奚胜阵法已乱,变动不得,折损了无数,俱都四散溃逃。索超当先抢到中央,劈了高台。那台子倒处,奚胜也摔死在那。

董平又引兵追杀一阵,渐到营前。杜壆领了数千精兵挡住,骂道:“董平,休欺人太甚。”仗蛇矛杀出。李云舞刀接住,斗无三合。被杜壆刺落马下,

董平无名火大起,挺双枪迎上。一边蛇矛勇似巨蟒,一边双枪巧似灵蛇。二将斗了四五十合,不分胜败。

那边胡俊,胡显,酆泰又收整兵马杀来助战。索超,薛永,穆弘各自敌住。斗了一阵,杜壆渐渐收束兵马徐退。此时荆南守将梁永又杀来助战。又斗一场,梁军收了李云尸首,各自收兵。

途中朱武看着奚胜尸首道:“你与左谋来世转生成一人,再与我斗罢。”忽看见一旁羽扇,朱武拾起来道:“做工倒还精巧,笑纳了。”后回帐计功重赏,厚葬李云,不在话下。

杜壆引兵回来救灭了火,营中粮草烧了三成有余。又整顿兵马,各司其职。有小校报说折了奚军师,杜壆道:“死便死了,留下他不知还要折损多少兵马。”

正气恼时,忽有一人近前道:“元帅勿动肝火,有某在此,贼军有多少兵马,都做薪柴。”杜壆看见来人,喜笑颜开。未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