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女看到王阿奴答应了,也不再去招揽别的人,立刻就带着他走出了市场。
一路上,那个妇女的态度倒是很是热情,不停的问东问西,一会问他是哪儿人,一会问他家里还有谁。
要是在平时,王阿奴肯定不认为这是个雇人干活的主家,而是个说亲的媒婆呢。
不过毕竟人生地不熟,他也留了个心眼,回答的半真半假,说自己就是隔壁县的,家里有兄弟八个,自己是老六。
他的想法是,对方就算是坏人,知道他家就在附近,而且有兄弟八个,应该也要忌惮几份吧。
不过他的这点小心思,早就被这个妇女给识破了,因为他说的话,不是正宗本地话。
这个妇女在确定王阿奴家离这很远之后,态度是愈发热情起来。
知道他几天没吃上饱饭了,还特地从街上的店里买了两个馒头,让他吃,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干活。
一路上,那个小男孩也是叽叽喳喳的。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任何过度的热情,都是需要特别警惕的,到了晚上,王阿奴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道理,他记住了一辈子。
不一会,妇女带着他出了城,是越走越偏,王阿奴心里也愈发的感觉不对劲,便问道:“主家,怎么还没到啊?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快了快了,还有没多远了。妇女伸手往前一指,随口答道。
王阿奴的心里愈发忐忑,但是他安慰自己的理由是:一个中年妇女,骗自己这个身无长物的穷光蛋,没有任何意义。
侥幸心理要不得。
又走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好不容易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房子面前,那个妇女终于说,到了。
同时对小男孩说:“你到庄子上玩去吧,晚点回来吃饭。”
听了这句话,王阿奴心里有点紧张,人家小孩出去玩,父母都是叫早点回来,这个妇女,却叫小孩晚点回来,这什么意思?
这个房子外表看起来,除了旧一些,其他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所处的地方却不太正常。
不到一里路之外,就有村子,但它却没建在村子里,就孤零零的立在偏僻的地方,似乎有什么特别的用途。
妇女推开了门,让王阿奴进去。
王阿奴的心,没来由的猛烈跳动起来。
他觉得气氛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深吸了几口气,鼓足勇气跟着妇女进了房子。屋子里,坐着五六个村民模样的人,有三四十岁的,也有岁数更大一些的,似乎正在专门等着他来。
他知道情况不对,扭头就想往外面跑。
那个妇女已经关上了门,他跑不出去了。
几个人迅速冲了过来,摁住了他,王阿奴在拼命挣扎,那几个人立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刚开始的时候,王阿奴还用力和他们对打,但是单拳难敌双手,王阿奴也清醒过来了,这种情况下,过于反抗没有意义,还不如示弱,争取找个机会早点跑掉。
于是他不再挣扎了。
这些人看他不反抗了,也不再打他,而是把他捆起来,直接送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