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考虑怎么和这个醉汉交流几句,毕竟钱郎他们是外地人,要是闹出什么不愉快,自己也难为情。
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醉汉倒是先说话了,只见他眼睛色眯眯的盯着侍女:“哎呀,多么可人的小娘子,来,进去陪爷几个喝一杯。”
“起开”,钱郎的语气变的冷冰冰,那种腔调和神态,就像王阿奴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呦,原来还是外乡人,怪不得嘴里放出来的屁,都和我们本地人不一样呢。小娘子,你看看,和你一起来的这位相公,似乎不太讲礼数啊?”醉汉嬉皮笑脸的对着侍女说到。
他在扭头的瞬间就板起了脸,对着钱郎就是一声大吼:“你他么是谁啊?在谷阳这块地盘,竟然敢坏老子的好事,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钱郎不屑的一笑:“我的名字,你不配问。你的名字,我也不想问,因为听了,会脏了我的耳朵。”
“麻辣隔壁,想不到你这个小东西还挺狂啊,今天老子就要给你点厉害看看。”
醉汉一边继续聒噪,一边撸袖子,看样子就要准备动手打人了。
钱郎连头都没有回,只是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轻轻一勾,跟在不远处的那两个仆人立马赶到了跟前,其中一位,身体腾空,右腿绷的笔直,顺势就是一个侧踢,直接就踢中了醉汉的脖子。
电光火石之间,醉汉立刻被击倒在地,仰面朝天。
他双手往地上一撑,刚准备爬起来,那个踢中他的仆人,右膝盖已经跪压在他的胸口。
醉汉顿时感觉气都喘的费劲,更不要说爬起来了。
但是醉汉自然不会轻易服软,虽然躺在地上,但是他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扭动,同时还在用被跪压导致变了音的喉咙,泼口大骂,说着要把对方弄死的狠话。
他还没骂上几句,只听“刷”的一声,跪压住他的那名仆人,抽出了一把锋利而雪亮的短刀。
刀刃直接抵在了醉汉红扑扑的脖子上。
醉汉的脖子上,一条血印子立刻就出来了,那个仆人只要再用一点点力,短刀将直接割断醉汉脖子上的血管。
“啊”,围观的人看到如此景象,尖叫着一哄而散,跑的远远的。
看到人家是来真的,醉汉再也不敢动弹和骂人了,规规矩矩在地上躺着。
在街面上混的这些泼皮,他们向来胆小怕胆大的,胆大怕不要命的。
醉汉能在街面上称王称霸,靠的就是好勇斗狠的唬人手段。
一般来说,只要开始耍横,通常就能吓到对方;如果吓不住,就先和对方对骂;如果还是不行,就开始摇人,人多打人少。
哪知道今天遇到的,是实实在在的硬茬,对方上来,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是要他性命的架势。
之前牛逼哄哄的醉汉,躺在那儿不敢动弹就算了,裤裆那一块的颜色明显与周边不同,明显是湿了一大片。
“闪开闪开,我看谁敢在此地撒野?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只见几名衙役,拎着差棍从酒楼里冲了出来。
刚才和醉汉在一起喝酒的几个人,就是他们。
为首的那个人,王阿奴认识,是县衙的一个小头目,姓高,外号叫高大壮。
别看几个衙役声音吼的很大,但是两名仆人根本就充耳不闻,如同没听见一样。
待几个衙役快冲到跟前了,只见站着的那名仆人,从腰部把衣服轻轻的往旁边一撩,露出了一块条块状的腰牌。
腰牌并不大,最多也就半个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