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真是说到做到,对操办王阿奴定亲的事上,比当初自己两个女儿定亲还积极。
日子选好了,腊月十九正式定亲,象征长长久久。
快到腊月的时候,周秀蓉到城里置办东西,顺便到了仁医堂。
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周秀蓉,王阿奴决定再问一次:“你真不是嵇维维吗?你还得我们是同桌吗”
周秀蓉的脸上,充满了迷茫:王相公,你说的什么嵇维维,什么同桌,这些话,我听不懂呢。
“噢,我就是随口问问”。王阿奴心里疑问还是没有解开。
难道嵇维维和自己同步穿越了?所以才能相遇在一千多年前?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县令突然急冲冲的跑进来了,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王神医、王神医。
以前的那个县令,因为治疗瘟病有功,被提拔了。
这个县令是去年新来的,姓卫,他自己和家里人,也找王阿奴把过脉开过药。
卫县令对王阿奴的称谓,不固定,有时直呼王医师,有时则是王神医。
不过以前,一直都是让衙役过来,叫王阿奴过去,亲自上门,这还是第一次。
这次没进门就叫王神医,而且还亲自来,应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果然,进了门之后,卫县令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着急忙慌的说到:“宫里来人了,说皇上最近这段时间,寝食愈发不安,无论御医怎么诊治,都没有办法,太后和大将军都很着急。听说皇上在潜邸的时候,一直都是王神医你给诊治的,效果好,召你立刻进京,替皇上把脉诊治。”
韩掌柜听到卫县令嘴里蹦出来的“皇上、太后和大将军”这些名词,吓了有一大跳,脑子有点乱,说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堂尊,要去多久啊?咱们仁医堂人手少,就我和他两个人,店里可离不开他啊。”
“我哪知道去多久啊?”卫县令听了韩掌柜的话,不耐烦的说道:“能伺候皇上,这是天大的荣耀,你这药房开不开,有什么要紧的?”
韩掌柜自然不敢和县令顶嘴,畏畏缩缩的又抛出了一个理由:“可是下个月的十九,他还要定亲呢。”
卫县令见他一直在旁边絮叨个不停,是真来火了:“我说掌柜的,你的心里还有没有点数?喋喋不休,鸡毛蒜皮,讲了一大堆,天下能有什么事,能比伺候皇上还重要?定亲?人反正已经定好了,什么时候举行仪式,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大碍?早日去早日回,可能都耽误不了定亲。”
韩掌柜被卫县令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是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样了,别说不去,就是晚去也肯定不行了。
何况,听到曹髦身体不好的消息,王阿奴的心里,的确也想去,几年不见了,心里还是有点挂念。
“好,堂尊,那我们何时动身?”
“这事哪能拖?自然是越快越好,宫里的人,正在县衙等着呢,最迟明天一早就得走。”
卫县令走了之后,韩掌柜过来问道:“阿奴,你认识皇上?怎么认识的?”
王阿奴告诉他,以前那个让自己瞧病的年轻人,现在是皇上了。
韩掌柜听了,果然是吓的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娘也被这句话,吓的不轻,是不停的用右手拍着胸口。
大家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师娘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奴,那你和我们家海棠,这亲还定吗?”
王阿奴顿时明白了,师娘这是怕自己攀上了高枝,看不上她的侄女了。
于是规规矩矩的回答道:“师娘,我就是个医师,我的这些本领,都是师父教的。我说过,婚姻大事,但凭师父师娘作主。”
师娘听到这句话,感动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不停的念叨:“真是个好孩子。”
然后对韩掌柜说:“当家的,你明天去五弟家,把情况和他说清楚,就说阿奴有急事要进京,定亲时间推迟。”
晚上,王阿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师父和师娘又一起下来了,王阿奴连忙站起来。
“阿奴,京城里的事,咱们小老百姓,也不懂,只知道那边都是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到了京城,咱就是个瞧病的郎中,其余的事,只带耳朵不带嘴,早去早回。”
王阿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