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祝玉良,王阿奴的感觉很特别,虽说祝玉良的名气很大,但是王阿奴并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往。因为就上次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些什么救天下苍生之类的话,让人听了就觉得,这是个危险分子。
但是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王阿奴迎了上去:“祝先生,您好。”
“我是恰巧路过这边,恭喜王神医买新房,我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好赠送的,刚好昨天写了一个字,送个你吧。”
王阿奴打开一看,真是一个字,这个字是:行。
看到人家送礼,王阿奴连忙行礼,顺便准备拒绝掉,他要娶老婆了,安稳第一。
但是还没张开嘴,就听祝玉良主动说:“我都送礼了,王神医不请我吃个便饭?”
这些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两个人就在旁边的小馆子里吃了点。
回到仁医堂,韩掌柜看他夹了一幅字,便问谁写的。当他听王阿奴说,这是祝玉良主动送的时候,他的脸色很诧异,问道:“阿奴,你知道叫他写个字,有多难吗?”
王阿奴摇了摇头,不知道。
韩掌柜说:“他的这幅字,放到京城,足可以买你这套房子。”
王阿奴听了,也很吃惊:“这么贵?”
“不仅是贵,而且稀少,这些年,无论哪一个县令找他,他都没写过一个字,没想到今天主动送给你。”
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王阿奴的心里暖暖的,赶紧把那幅字收好。
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一,下午的时候,仁医堂里,没有人来把脉开药。
韩掌柜夫妻两人,正在写清单,按照风俗,这几天,王阿奴要去周秀蓉家一趟,送些礼物。
突然周秀蓉的三伯,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妹小妹,不好了”。
师娘说:“三哥,那么着急忙慌的干嘛。”
周秀蓉的三伯刚准备说话,看到王阿奴也在,于是他又把话收了回去,说:“到后屋,我同你讲个事。”
过了没一会,周秀蓉的三伯先出来了,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是着急忙慌的走了。
然后,师娘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对王阿奴说道:“阿奴,你和秀蓉的亲,定不了了。”
这句话,让王阿奴目瞪口呆,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七月初九定亲吗?难道对方反悔了?
“师娘,刚才三伯过来说了什么吗?”
“秀蓉的娘,走了。”
“啊?”
“说是突发的,今天上午还好好的,中午人就没了,我和你师父,现在就过去,你要一起过去吗?你们还没定亲,去也行,不去也行。”
“师娘,我跟你们一起去。”
“阿奴真是个好孩子,不过师娘要告诉你,按照风俗,两年之内,她们家不能办喜事。”
“师娘,现在不考虑这个事,我去。”
一行人到了周秀蓉的家,这还是王阿奴第一次到周秀蓉的家。
家里的房子什么的,都很普通,但是收拾的很干净。
周秀蓉哭的厉害,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看到王阿奴也跟着姑父和姑妈他们一起来了,哭的是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