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如果不出生在帝王家,会有怎样的人生?
王阿奴准备收拾好包裹后,打算出去找到那个倍感熟悉的院子,仔细的看看,了却一份心事。
因为内心的深处,对梦里反复出现的那个院子,始终藏着那么一份好奇。
然后就离开京城,这里人潮拥挤,这里繁花似锦,这里又血雨腥风。
再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还是回谷阳的仁医堂,那里,还有一堆人在等着自己把脉和开方子。
那里,还有个叫周秀蓉的姑娘,在等着和自己成亲。
怀着无比复杂的情绪,他打开了房间的门。
他发现,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作为前任皇帝召见的最后一个人,他早就被盯上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壮汉冲了进来,将他摁倒在地,一个人夺走了他手里的包裹,其余的人,给他嘴里塞了块布,头上套了个黑布袋子,提溜上了一辆马车。
王阿奴是叫也叫不出声,看也看不见,耳朵倒是没堵上,但是车上押着他的几个人,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
他只能听到车夫“驾驾驾”的吆喝,以及马蹄落在地面上的滴答滴答声。
七拐八拐,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了下来,王阿奴又被提溜下了车,进了屋子里面,他的头套和嘴里塞的布,才被拿了下来。
刚大口大口的呼吸几口气,屋子里的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问,立刻涌上来四名看守,麻利的把他调整成脸朝下,双臂扯开拉直,同时让他把手指张开,贴在地面上。
其中两名看守,分别用脚牢牢踩住王阿奴的左手腕和右手腕,另外两名,则分别摁住他的左腿和右腿,顺便开始扒他的裤子。
这个时候,王阿奴本能的扭动着身体,但是他只要一动,踩住他双手的两个人,脚上便开始使力。
他知道挣扎也无济于事,索性不挣扎了。
等到裤子被扒到膝盖处,旁边一名坐着的看守站了起来,从墙边顺手拿了一块板子,对准王阿奴露出来的屁股,就开始打。
后来进了牢房以后,听别人说,王阿奴才知道,这顿打,叫杀威板子。
除非是皇亲国戚或者做官的进来,才能不挨这顿打,而且官小了还不行,必须得是到了一定级别的大官。
其余无论谁进来,都得有这么一顿,意思有两层,第一层是,不管你在外面是谁,多牛逼,到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要知道这里谁是老大。
另一层的意思则是羞辱,毕竟是当众被扒了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打板子。
普通的犯人进来,一顿杀威板子过后,是扔到牢房里,过几天,等精神恢复点了,再提审。
但是王阿奴因为案情相当重大,需要立即进行问询,于是打杀威板子的时候,看守们下手就轻了一些,稍微意思意思。
被抽了六板子后,看守们把王阿奴又拉着站起来,扯开他的双臂,绑在一个“十”字状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