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自己有一项特性:语言无障碍。
这项特性或许不局限与人类语言,于是我试探地狼叫:“你听得懂我说狼语吗?”
云团吓了一跳,雪白的四肢像触电一般弹起,说:“主人,你居然会我们狼族的语言。”
我啧啧称奇,“居然叫我主人,你真心实意地把我当作你的主人?”
“为什么不可以呢,我们无亲无故的,你供我吃供我住,还为我治病,就应该当我的主人呀。”
她摇着蓬松的大尾巴,亮闪闪的大眼睛中居然透露出一份天经地义、义正言辞。
这样简单纯粹且另类的三观,我真是第一次见,有点感动。
“主人,你之后要去敌营,也带上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她抖动着毛茸茸的耳朵,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知道这些事情?”
她说:“我听不懂你们两脚兽的语言,但能大致看懂你们的内心想法,所以知道你们要做什么。”
“敌营你就不用去了,会受伤的。”
我有呼吸回血大法加持,不需要过多地保护。倒是云团,凡胎肉体的,身体构造和人类不一样,中弹了很麻烦。
“好开心,我感受到主人在关心我呢。”
她跳起来,用舌头舔我的脸。
我慌忙避开她的热情,问道:“云团,你既然怎么聪明,为什么之前一直在装傻?”
她依依不舍地收回舌头,“我在默默观察主人,确定主人究竟是何种两脚兽。直到刚才,我终于确定主人是善良的好两脚兽。”
刚才……或许是我换下鲁珀特的事情。
作为一位艺人,我常把人生当作一台戏,演绎太多刻意与虚假,唯有少数情形动了真情实感,包括可能改变鲁珀特生死的时候。
我问:“如果我的心肠不算好,你就会离开?”
她交叉前腿撑懒腰,很人性化地摇头,“当然不会,我是有操守的狼,如果主人的心肠不算好,我一样会默默陪伴在主人身边,只不过会一直装傻下去。”
“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具体的理由,只是心底里有一种莫名意识:万一主人的心肠不好,而我又表现地过于聪明的话,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我忽然想到地球上的历史:许多出众的贤臣,既没有造反的心思,又没有犯下重大错误,却被主君搞死了。
如果这条狼也是这样想的话,啧啧,也太灵性了吧!
等我们回到临时指挥部时,伪装军乐队的成员已经集结。
整备枪械的人群中,我看到黝黑的侦察连长。
他背着军鼓冲我笑,“长官,我从侦察连选了三十位最优秀的士兵,保证完成任务。”
我问:“剩下的乐队成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