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心错付】(2 / 2)

千金百味 赏饭罚饿 0 字 2022-10-10

“百里公子收了么?”</p>

“收了!”七夏从桌上倒了茶水来吃。</p>

“他怎么说?”似乎比她还要紧张,叶温如接着问。</p>

“他……”七夏认真回想,老实道。“他什么也没说。”</p>

她怀疑道:“没说难看吧?”</p>

“没说。”七夏喝了口茶,“不过也没说好看。”</p>

叶温如靠回椅子上,心头好笑,“没说难看就不错了,你还指望能好看到哪里去?”</p>

“呃……”</p>

七夏望着自己手指上大大小小的针眼,忽然生出一丝的失落感。</p>

十一这天,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湿漉漉的,空气里甚是寒凉。明日要冬至了,但看如今的天气,也不知能否赏得到明月。</p>

早说过要去开封城里买食材,七夏上午就收拾着出门了。</p>

离午饭尚有段时间,左右没事可干,百里只随意捡了几本书在屋内翻读,窗外风声萧萧,将还浮在叶片上的雨珠洒得满桌皆是。</p>

他抬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壶里泡着苦荞,很浓的味道,苦到舌根里久久散步去。他皱着眉放下,正想寻人再另换一壶,然而刚推开门,就看得几个丫头小厮神色匆匆跑过,廊上一群下人来来去去的,似乎是出了什么事。</p>

百里招手就拦住一个。</p>

“怎么了?”</p>

“表少爷。”那丫头喘着气,急忙道,“小姐的病又犯了,现下在床上咳个不止呢,我正要去打水……”</p>

“又犯病了?”他心头一惊,“请大夫了吗?”</p>

“请了,大夫在施针。”</p>

示意那丫头下去,百里步出房门飞快往正房处走去。</p>

从垂花门里穿过,抬眼就看到屋里有个老大夫在桌上写方子,他进门便问:</p>

“大夫,这病如何了?”</p>

那老者被他唬了一跳,手上一抖,那药方就给糊了一滴墨汁,他啧啧叹气,只得又另取了一张来写。</p>

“用过针了,一会儿瞧瞧她的起色。横竖也是老毛病,每个月发总要那么一两次,咳止住就好,就怕咳出肺痨来。”</p>

说话间,他已将药方写好,转身递给一旁的小丫鬟。</p>

“还是之前的药,不过多加了几味进去,你看着量抓,没有的就下山去城里买。”</p>

“诶。”那丫头连声应了,接过方子就往外跑。</p>

从前还只是半年发一次病,不想这些年不见,她已经严重到要一个月一两次了,百里神色沉重,“她这病就不能根治么?”</p>

老大夫望了他一眼,“病了这么多年,要能治早就治了。老夫我给姑娘瞧了十载的病,查过无数医书,她自个儿身子骨弱,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没办法。”</p>

“那她这样……”隔着屏风借着灯看向床头,百里压低声音,“还能撑几年?”</p>

老大夫垂眸算了算,亦是低声回答:“最多不过五年。”</p>

百里凝眉,面沉如水,默然片刻,屏风后忽听见明霜哑着嗓音道:</p>

“谁来了?”</p>

他闭目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至于太过僵硬,缓缓绕过屏风,双手抱臂靠着墙看她,榻上,明霜倚着软枕,没有擦过胭脂的脸,因为憔悴而显得愈发可怖。</p>

“怎么是你……”</p>

她微愣一瞬,悄悄别过脸。</p>

“听底下人说你病了,我来瞧瞧你。”百里言语很清淡。</p>

她苦笑道:“我如今这个样子,你还是莫看的好。”</p>

“你若是不喜欢,我不看就是了。”他言罢,当真背过身去,颔首示意那大夫过来。</p>

“姑娘。”老大夫见状,撩袍坐下,“我再给你把把脉。”</p>

……</p>

针灸过后,又让丫鬟取了药酒替她擦过手臂,折腾了大约一个时辰,明霜才得空休息。</p>

这会儿前去抓药的丫头满面愁容地又回来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p>

“大夫……山庄里的药不够用了,这……这还缺了一味。”</p>

“什么药?”老大夫闻言抬起头,“城里头去了么?”</p>

“是山花椒……城里去过了,几家药铺都说卖完了,非得要这个么?”</p>

“也不是非要不可……只不过或有或无总会影响药效,这样吧……”他琢磨了一阵,“现如今山里可能还有,你带些人上山去采一点。有备无患。”</p>

“好、好!”那丫头点着就走。</p>

百里却在原地迟疑了半晌,伸手往怀中探了探。</p>

山花椒么……</p>

“可是五味子?”他将贴身放着的那个香囊取了出来,“我这里倒有些,不知能不能用。”</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