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宜思宛如璧人,在花园内牵手散步,漫步在蔓藤花架下。
十七岁的姜宜思,尽显少女风韵,靡颜腻理,长眉细眼,鼻子小巧可爱,遗传了母亲的丹凤眼和父亲的瘦高身架,让人望之爱怜。
阳光和煦,照耀着蔓藤上的黄白粉嫩花蕊,将二人衬托的更是优雅。坐在花架下,看着帝丘山上的皇宫,太子眼神露出迷茫,“宜思,这帝丘山有多高?”
姜宜思心有灵犀的笑道:“还在担心冠礼的事吧,不要着急,听父亲说,他们几位中辅正在劝说皇上那,太子哥哥再等等吧!”
太子神色落寞道:“现在中都谣传,父皇要重立太子。”
宜思安慰道:“不要轻信这些谣传,皇上可从没说过这些话。”
太子仰望天空中的白云变换,长吁一声,“我要是这云儿多好,随万里长风而行,宜思,这云归何处?是不是消散于天际?”
“太子,我……”宜思脸颊飞红,更显娇媚。
“怎么了?”太子不明就里,痴情的看着宜思的这种小女儿神情。
“你还记得,上个月,我们……”宜思支支吾吾,不胜娇羞。
“怎么了?”太子看着宜思,满头雾水。
宜思面颊绯红,满脸羞赧,吞吞吐吐,用手指了指肚子。
“啊!是真的吗?”盯着宜思的肚子,太子兴奋的不能自己,“皇室子嗣不盛,枝叶不旺,父皇曾说过,谁先生了孙子,就让这个孙子当皇帝。”
宜思更是羞赧,却难掩她内心喜悦。以姜家的地位,自己姜家嫡女身份,加上太子对自己的痴迷,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和太子成婚自然顺理成章。
看到姜宜思满脸的幸福,不知如何,太子却突然感到阵阵心痛。
昭德宫中,皇后满脸喜色,“好,好,润舆,我的儿,还是你有本事!”说着,拿出莲纹玉如意和镂空桂花金质长命锁,对身边的太监言道:“去,把这个送到姜府,记住了,要亲手交给姜夫人,不得假手。”
看到中侍出门而去,皇后面色郑重,“润舆,此事万不可告诉父皇。”
太子很是疑惑,“母后,父皇总是说我们皇室子嗣不昌,不能开花散叶,宜思有孕,这是给我们皇室增丁添口,父皇该高兴才对啊。”
皇后言道:“是喜事不假,可也要看什么时候告诉父皇,现在告诉父皇,你让姜云天怎么帮你说话?若是姜云天知道宜思怀孕,必然会尽快结案,人家也等着嫁女儿那,等案子定了,再去告诉父皇,到了那时,再解释其中的误会,父皇听说抱上皇孙,肯定高兴的晕过去,哪里还管什么狗屁军粮案的真相。”
看到西边的昭福宫,皇后脸上露出解恨的表情,“哼,这次我们家润舆还是赶在了那个贱人家的贱子前面,若宜思生个公子,七个中辅都会死命保你。”
姜府之中,姜夫人一头雾水的接过中侍递过来的礼物。
“姜夫人,这是皇后命奴才交给夫人的,奴才办完差事,这就回去了。”
看到中侍离去,姜宜思,姜宜昂都跑出来,好奇的盯着礼物。
姜宜思看完后,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去,脸色绯红,悄悄的离开了。
姜夫人盯着礼物,很是不解,见到姜玉璋正要送师傅严希哲出门,也是有心考校,便上前问道:“严先生,这是皇后托中侍带来的礼物,是何意思。”
严希哲停下脚步,好奇看了会儿,反复琢磨,才谨慎道:“这是玉如意,上雕荷花,这是长命锁,上刻桂花。”见到姜夫人和姜宜昂点头认可,沉吟片刻,恍然大悟,“在下猜度,这是皇后捎话给姜相吧!”指着莲花玉如意,“玉如意是说君子如玉,这莲花是说大人品操雅洁。”指着桂花长命锁,“桂花寓意蟾宫折桂,说大人已是功名利禄皆贵,长命锁是说要长保富贵。”
说完,看着姜夫人,“难道说,皇后什么事,要托大人来办?”
姜夫人不便多说,点头应付,“原来是这个意思,多谢严先生了。”
严希哲知道不便多问,政事堂姜相那边还有事处理,匆匆告辞而去。
见到严希哲走远,旁边的姜宜昂实在忍不住了,噗嗤声笑了出来,越笑声音越大,都笑的有点肚子痛了,招手让姜玉璋过来,给她揉揉肚子。
看着疯疯癫癫的姜宜昂,姜夫人装作生气,“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姜宜昂这才止住大笑,指着礼物,“这怕是给大姐的啊。”
姜玉璋很不服气的言道;“这是给父亲的,你不知道就别瞎说。”
“行了,你快去看书吧!”姜宜昂赶走了姜宜璋,“待会儿父亲查你功课,你要是答不上来了,免不了挨顿板子,父亲这两天可正为民女案子烦着那。”
姜宜璋忧愁涌上心头,沉着脸,皱着眉,赶紧跑到书房。
“小孩,懂个屁。”见到玉璋走远,姜宜昂小声道:“娘,皇后不是给父亲的,是给大姐的!你看不出来嘛,大姐看见就跑了,还害羞的不行,百姓家的说法,这桂花是贵子,莲子是要多生儿子,所以啊,大姐该是有身孕了。”
姜夫人紧张起来,想想刚才的情景,好像确实如此,便匆匆进了后堂。
见到有热闹好瞧了,姜宜昂岂能错过,赶紧跟上,“等等我,娘。”……
曲水流觞,风花雪月,吟诗作赋,唱词对答。
在他眼中,这是何等的雅致和欢乐!如牛样的豪饮,醉的一塌糊涂的丑态,尘土地上的撕扯扭打,那是野蛮人才有的情景,醉也要醉在温柔乡中!
见到梁兴奴到来,太子赶紧将师傅引到花园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