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咸杰言道:“这么说,你打算侍奉大君了?你就不怕主公惩罚你?”
谈娘冷哼道:“哼,连盖兰介这个贱人都能侍奉大征台,老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这贱人不过是个雏儿!整天装他娘的纯情玉女,好像天下就她最高贵。我呸!别人不知,我还不知,要不是主公选她去宫家,她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老娘做大君的女人不好吗?老娘凭什么就输给那个虚伪的女人,再说了,我做了大君的女人,比做大君的仇人对主公更有用,主公难道不懂吗?”
霍咸杰有些鄙夷的言道:“看看你这个样子,那里像个大家闺秀,浪荡轻浮,整个就是烟柳巷的婊子,风月场中的贱妓,不过是要价高了点。”
谈娘笑道:“老娘就这样,做不来假,女人就是那花儿,男人就是那蜂蝶,有的喜欢神秘的琼花,有的喜欢多刺的野蔷薇,有的喜欢那妖艳的凤爪兰,有人还喜欢那要命的醉心花,你说是吧!”
霍咸杰缓缓言道:“希望大君口味独特,喜欢鬼面花。”
谈娘不以为意,“说这个没用,盖兰介听不到你这番苦心。”
霍咸杰面露寒霜,“我做事情,只求无愧于心!”
谈娘似乎听到了大笑话,咯咯笑道:“无愧于心?”
霍咸杰不耐烦的言道:“走吧,准备准备,今晚动手。”
谈娘跟着霍咸杰出门,不满问道:“为什么让人把狗绞死了?我知道你不怎么爱吃狗肉,也别拿出什么争夺天下的蹩脚理由搪塞我,你怎么想的?”
霍咸杰看着四周道路,无心的言道:“没啥,很久没吃狗肉,就是想吃了!再说,那条狗看我的眼神不对,总感觉那条狗嗅出了什么,只能杀死它了。”
谈娘轻蔑言道:“你就那胆,和老鼠差不多,主公怎能托付你大事。”
大君府的东偏殿中,八岁的世子师宜阳在侍女陪伴下,沉沉入睡。夜空中传来轻微的破风声,紧接着屋内传来男孩的惊恐嘶哑的叫声。
得手之后,霍咸杰和傅良臣赶紧潜伏起来,等待着趁乱撤离。片刻之后,偏殿内乱做一团,传来侍女此起彼伏的惊恐叫喊,“喊夫人,喊夫人来……”
“有刺客,有刺客啊……”
“快喊君上,君上,君上……”
“还愣着做什么?吓傻了?世子,世子……去喊大夫啊……”
几名侍女慌乱而惊恐的跑来跑去,不知该做什么好。看到警戒的亲翊卫都冲着房间而去,趁着短暂的混乱,二人从容离去。
“走吧,去公子处。”霍咸杰不慌不忙的对傅良臣言道。
傅良臣也对这位刺客充满信心,挥了挥手,“随我去找公子。”
大君府的东北角的乐古院中,十四岁的师茍胜正躺在东侧大堂酣睡。
房门无声无息打开,冰冷的眼睛盯着静躺的师茍胜。凝神静气,慢慢举起右臂,右袖中藏着精良机弩,准备发射无影针。突然,身后传来细不可闻的风声。有人偷袭!霍咸杰全身的毛孔张开,用尽所有力量,毫不迟疑的转身,无影针对准了来敌,毫不迟疑的扣下了扳机,一根无影针瞬间射了出去。
无影针被玉掌拍开,眼前是张美丽的无与伦比的面孔!腥红的血花散开!那是自己喷溅四撒的鲜血,好浑厚的力量,扑通一声,霍咸杰倒在地上。
听到府中警钟响起,谈娘知道霍咸杰已经得手了,这次差事超乎想象的顺利,“刚才那个死男人太弱了,老娘还没有舒服那!”谈娘心中颇有遗憾。和师辰善销魂一夜,整个晚上都在亢奋尖叫,欲死欲活。想起师辰善强健的身躯和英俊的面孔,禁不住心神荡漾,“等杀掉大君,还要去找那冤家啊!”
黑暗中,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依然没有二人的消息,谈娘有种不祥预感。保命为上,正准备离去,就看到傅良臣,气愤言道:“怎么现在才来?”
看到瑟瑟发抖的傅良臣,谈娘突感不妙,正要夺路而逃。
全身笼罩黑色面纱的婀娜身姿出现在眼前!谈娘闻到淡淡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