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巫师佯判离家避 秀英草寮苦存身(1 / 2)

战国兵雄传 王占福 0 字 2022-10-10

 第五回巫师佯判离家避秀英草寮苦存身

回前词《钗头凤》

千般愁,万种忧,不及孤零无助咎。思昔日,众疼爱,锦衣玉食,何为忧愁?悠,悠,悠!自情投,何悔偷,谎借鬼谷说情由。信念求,巧思谋,祸福两倚,任凭追究。羞,羞,羞!

话说乐羊径直到达鲁国都城曲阜,又顺利进入儒门学礼仪古倡,兼学治国之策,因其刻苦好学,得到师生赞誉,可算是个品学兼优学子。此时却遇到一个,性格显点怪癖孤独的同窗学友,名叫王栩。乐羊并不因此有所嫌弃,却心怀好奇的与之交往,使得很多同窗学友难于理解。可他却深入了解此人,发现其很有才华,不仅知识广博,而且在学识观点上具有创思,只是不愿过多表露,因其沉默寡言,从而被大家误解。由于敬重此人,他便不避嫌语,更加对此人表示尊重,从不以轻视之态相待,从而得到了彼此信任,成为了肺腑相通的契友。可此人身世经历十分悲怜,却有着不愿提及的困顿隐情,乐羊不仅不鄙视,还深表同情,从不与其他同窗透露半分,可书中却不能不写明此事。

且说这邺城村中王家,自出了骄女王秀英,未婚先孕的丑事后,其父母也是急的束手无策,毕竟难于掩盖长久,封堵它人之口,真也不知如何是好。想到这小女近时变化,或会与那位中意武师有关联,可这闺女真是嘴硬,打死也不肯说出实情,竟编出了古怪离奇的故事,妄图搪塞蒙混过关,又岂能如愿。看是无法撬开王秀英的嘴巴,可真要想追问那嫌疑之人,恐早已无从获得真情。却原来那位叫子系的武师,早在两个月前,便说家中出了急事,得立即返回料理,请辞急行为由,迅速离开了王家,竟然不知去向。问其能否办完事返回,说这家中确实急等,答复竟是不会再来,王父再三挽留一番,并答应酬劳再加,竟然无可挽回。如今想起此事,再联系小女之事,真也实在可疑,却无从查找此人,料想是远走它方躲避去了。

王父暗自思谋,如今是寻无对证,当如何是好呀?总不能直接诬蔑此人,道是与小女私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真说自己引狼入室,做了不辨忠奸的蠢事。那将更会惹人讥笑,岂不是自败门风,难于遮丑避羞,将又如何自圆其说呢?思前想后,真是遭难到家了。这王家本是村中大户,平日颇顾及脸面,王父不能因出了此事,便毁坏自家声誉,是得想出个让人难责的法子来,以掩众人之口,避免王家毁誉现眼。王父左思右想,实在没有良法善策,且因为在那个时代,还没有堕胎之术,也没有药物可解,又认为剥夺小儿生命为罪孽,只能让孕妇己生自养,才算符合人伦规范。

王父在焦灼中苦思冥想,又与其母商议,也是无计可施,真是陷入了困境中,实在难于解脱。却见其母说道:“虽说我们怀疑咱闺女,与那武师有染,可却并无实证,她又说是吃了谷子才得孕,也总是个怪事,谁知是真是假?人们早已知道此事,难能堵住众人的嘴。就不如说是鬼妖作怪,也难怪闺女不守妇道,就算咱家倒霉,平白飞来横祸,这是谁也不愿之事,看众人还能怎样?”王父便说道:“看你说的轻巧,要想知道真情,就得闺女道出实情,可这孩子性格太犟,我看只要她拿定主意,就是打死也不会说。可就便说出实情,我们又当如何处置呢?真给咱家丢人现眼透了,非得好好整治才行。否则,怎么向咱家里外人交代,真是气死我了!岂能如此敷衍下去,人们当如何看咱王家,今后咱还能出这大门么?”说的愤怒异常。

王母便道:“光说气话有何用?得想出解脱办法才行,要么咱就请巫师作法驱鬼,来个假戏真做,看当如何理会,或许还能遮人耳目,也好使街坊村人不好说别的。村里人多信妖魔鬼怪作祟,或能保住咱家名声,闺女也好解脱不是。”王父经过冷静思谋,之后说道:“若如此办也行,要使那巫师领情,或许能看顾些个,就说其妖魔缠身,当自生自灭,绝不能当着家人面杀毙。看来这孩子要吃些苦头了,总是要离开这个家,自谋生路去吧!这当仔细谋划才行。还得跟孩子说清,不管她愿意与否,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这叫自作孽,自承受,怨不得咱家人!”话说的是坚决无比。

王母听后大惊道:“难道要将这闺女赶出家门,她那么小年纪,又身怀有孕,无依无靠,又怎么生活呀?咱的心也太狠了吧!”“不狠点能行么?咱们的名家族望,会全坏在她手中,也只能让她去吃苦受罪,自生自灭,才能挽回咱家威望,否则别无它法!我看就这么定了,既然是你出的主意,谁也不可再袒护,否则家法从事。”王父咬牙切齿的说道。王母听了,顿时目瞪口呆,感觉是自己将女儿逼上了绝路。于是急说道:“这办法不行,可再想别的法嘛?”王父固执说道:“事情已是急迫,哪还容再想主意,就这样定了,没有将这害家祸女弄死,就算是对得住她了,还能有何法可想?不必再受煎熬。我是已经受够了,谁也甭想再说,今日之计,绝不更变,就此断了父女之情吧!”说完悻悻的走出门去。王母知道当不可改变,后悔已是不及,也只好听之任之,从此便陷入无限悔恨之中。

果然,王父狠心找来巫师作法,说是驱妖捉怪,赶走谷子鬼魅,却言无能为力,即便说只要赶走鬼胎女,可免鬼魅缠身,王家才能躲灾避难。只是王家人不可再接触此女,否则惹祸毁家,无论何人,定被赶出家门。这也是王父暗中安排过的,却是做给外人看,他对这惹祸的小女,真也恨之太甚,竟不肯留情善待。只有其母心怀愧疚,心下舍不得女儿离开,实在担忧其困苦安危,不知能否生存下来。而这时的秀英,看父亲如此绝情,也是心寒至甚,决意要离开这个家,自行料理生计,凭着自己的能力养活自身,并且要顺利生下肚中的胎儿,一定要将其抚养成人。这是王秀英小小年纪,心中暗思信念,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内中原因,也是其坚如铁石的性格使然,不便与人说知,却也不明前程如何,心下早做好了吃苦受罪的准备。

这正是:人间万事总有因,只是明言与暗矜。美名赞誉皆喜受,丢丑现眼讳莫深。施计谋划实无奈,蒙面遮羞维自尊。心系情缘意念笃,何惧风雨苦难临!

这日巫师作法后,却摇头明说道:“这个小女子说食谷受孕,确系谷鬼作怪,虽施法术,竟难于降服,本师无能,不可驱除。如今,只有此女离开家中,当为自生解脱,尽须离开家亲,王家才可避灾躲难。若与之接触,定会灾难临身,切记切记!”巫师说完,便赶紧离开去。王父平日家权甚严,总是说一不二,独断专行,无人敢与之顶撞。此刻当众宣布,将秀英赶出家门,永远不得踏入自家一步,王家从此不再相认,断绝往来,今后生死与王家无干。并亲口对秀英说道:“不是做爹娘的心狠,刚才必也听到,你这个怀鬼胎的灾星,会害死咱王家人的。也只好如此,才能解脱家中厄难!”说完,也不等它人求情,便让家人给备些衣物用品,打成一个大包裹,派人送出家门。并命王家人都不许出门相送,以免沾染晦气,受到妖孽侵害。

这时,只见王秀英对亲娘跪地,磕了几个头礼,口说亲娘保重,便头也不回的迈出家门,眼中也未见掉一滴泪水,看是性情刚强无比。王家亲人们虽很是惋惜眷恋,心下悲伤怜悯,可却无能为力,因怕惹祸上身,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秀英出门而去,也不知她要奔向何方。这里王父便命家人,赶紧关上大门,并严令家中上下人等,不许私底下再议论此事,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也不必瞎听别人嚼舌闲话,若要不遵守,也一样要被赶出家门。所以,此后很长一段时日,没有人敢私下相议,倒也平静安清下来,可是人们虽不敢说,可也是一颗心悬着,替这王秀英担心不下。

这时只有秀英亲母,心下难过至极,虽然给闺女备下了所穿用之物,也暗给了些钱币,暂时不会有冻饿之忧。但毕竟其怀有身孕,是女人一生最脆弱之时,弄不好会失掉性命,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哪有不悬心牵挂之理。可此时也无能力相助,只有暗地里派贴身心腹之人,探明秀英去向何地,也是要知道闺女在哪落脚,好相机给予帮助。她倒不怕惹祸上身,因其心中似乎明白,此事或有隐情,只是难弄明真正缘由,如今怪闺女已是无用,也只好承受此厄难,才可挽救王家名声,待看过些时之后,再相机助救亲女。

而王秀英此刻,早已打定主意,她在外面附近举目无亲,难于远走它乡投靠,只有待在村中,才会得到乡亲们救助,否则难于生存下去。此时在她心中,早已想好一个去处,就是王家庄村南道边上,先前便有一个草寮,也就是一个没人居住的小草屋。这是乡民们下地干活,累了歇息的地方,或是遮风避雨之处,也是乡亲们谈天说地闲聊的好场所,这里不仅勉强可以在此栖身,还可天天同乡亲们见面。心说平日自己也未得罪过何人,如今没了去处,便可借住于此,或能得到乡亲们的帮助,总不能眼看着,自己一个如此娇小的女人不管。更何况还是王家曾经的爱女,竟会惨死于此吧!那当是全村人的耻辱。秀英主意早已打定,便让帮着拿包囊的家人,一同向村南的草寮走去。

这时那随行家人,不解的问道:“小姐,咱们这是去哪里呀?出了这样祸事,真也难为小姐了,也不知您是如何打算呢?”王秀英即道:“自己的事自己当,你看我象是让鬼缠身吗?”那家人忙说不像。秀英大笑道:“哪有鬼上好人身的,只有恶人才被鬼缠身呢!要不怎么会干坏事呦!我又没干过什么坏事,怎么能让鬼缠身呢?看来巫家的话,也是有骗人的时候,可别太信呀!不然便是傻喽!”她说完,更是大笑不止。

那陪随家人听后,不禁惊讶说道:“难道小姐您,真的没让鬼缠住吗?看您好像一点也不害怕,那这是为了何意呢?”看似是不大明白其意。秀英便对其说道:“我爹为了王家名誉,竟然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我也未做过亏心事,只是按照自己意愿而行,无怨无悔,敢作敢当!定要生下肚里这个孩儿,还要给王家看看,我根本不是鬼上身,而是个坚强不屈的女人!离开了你们王家,也没有什么不行,即便无依无靠,我照样会活的好好的!要不你走着看好了。”说的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好似并无忧伤之感,却是勇气十足,敢于挑战这个曾养尊处优的豪富之家,竟让这个家人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