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突然增多啊?”
“这……”
指挥使骆养性犹豫了一下:“可能与……流民有关。”
流民?
崇祯皇帝瞬间提起了几分精神。
流民?白糖?
这二者,似乎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啊!
“白糖,疑似出自于流民所在地。”骆养性补充。
“嗯。”
崇祯皇帝皱眉,却越发的茫然了。
白糖价格骤降的后面没有大事,便是好事。
可这白糖又是怎么更流民产生关系的呢?
“此事,保密,不得外传!”
崇祯皇帝严肃开口:“对于任何想要调查流民事宜的人,厂卫这边可直接干预!”
很快,指挥使骆养性退下。
旁边的朱慈烺便有些不解:“父皇,您为何禁止他人探查流民的事宜啊?”
他有些好奇。
事实上,自一开始,他就没准备隐瞒制糖作坊的事宜,因为这是他在背后一手操纵的,是为朝廷、为他这位父皇解决麻烦的好事。
“因为……”
崇祯皇帝抬起头,踟蹰许久,最终喟然长叹。
为什么呢?
“大抵是为了不教真正的忠君之人伤心吧。”
他喃喃自语似的起身,再望向外面,双眼已是泛起一抹红色。
登基十四年了啊。
这大明朝堂百官,他很难辨认忠奸。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大明危难之际,自发的掏银子为朝廷解决困难,赈济流民,且背后不存在任何危险的人,是真正的忠。
“谁敢调查他们、动他们、对他们不利,朕就杀了他!”
崇祯皇帝眸光凛然,杀气腾腾。
不知多久,他返回养心殿,按下心来,开始处理奏疏,方才打开第一份,快速扫过之后,又不禁一阵愁苦。
流民,又出现了。
且,仅仅这一批次,便足有万人,直奔京城而来。
先前的万余流民,已令朝廷束手无策了,还是突然冒出来的两位公子,自发掏银子,帮朝廷赈济,挽回些许颜面。
眼下,又来了万人,怎么办?
是夜。
户部郎中赵巽忧心忡忡的回到家,虽已是一身酒气,却仍旧叫管家烫了酒,继续喝。
他这边已然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又有一万流民赶来京城这边,于是心绪尤其的复杂。
是他,主张朝廷赈济先前京城跟前那万余流民的,跟着,其他地方的流民可能得到消息,纷纷赶来京城。
可以说,若这边不赈济先前那万余流民的话,后续不一定有这么多人赶来。
现在,问题来了。
又多出来一万人,怎么办?
赈济?
朝廷没有银子!
若再指望那两位公子的话……人家都已然为朝廷、为他这个户部郎中做了许多了,岂能指望更多?
“咋啦,老爹?”赵旭走了过来。
赵巽斜瞥一眼,懒得搭理。
“看您这样子,可是半点不像是那个天地不怕的赵石头啊。”赵旭笑呵呵,略带讥讽的意味。
“滚去读书!”赵巽厌烦的很,尤其是看这混账东西没半点正形,气不打一处来。
“说说看啊。”
赵旭却是浑不在意:“说不得我有法子,帮您解决麻烦呢?”
赵巽猛的灌酒,是又气又怒:“流民来了,又来了一万余人,来,你给我一个解决的法子!”
啊……
赵旭会意过来。
原来是流民啊,又来了一万。
嗯……问题可是有那么一丝丝大了。
“简单啊,先前不是有两位什么狗屁公子联手赈济了万余人了吗,而今又来了万余人,继续叫他们出钱、出力就是了,有什么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