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不对劲了啊!
按理说,事情是从内阁传出来的,那么否定那制糖作坊便势在必行,是定论,只要有人在早朝提出,装模作样的走个流程也就完事了。
结果,陛下这边竟好像改变主意似的,言语间,似是要将诸多问题都推到那户部尚书李待问的身上,对于那制糖作坊,就……不管不顾了?
百官之首的周延儒也是讶异不已。
确实不对劲啊!
他很清楚,陛下这边都准备动那制糖作坊以及牵连其中的一干人等。
也正是如此,他才放出风声,包括重启那钱谦益等事宜,也都是他授意的。
然后呢?
到头来,陛下竟是改变了主意。
这一遭下来,白玩了?
“朕再看思量,故礼部侍郎钱谦益确实德才兼备,此等能臣,当重用啊,户部尚书李待问身体多疾,数次致仕,朕也知他辛苦不易,便准了。”崇祯皇帝开口。
下侧百官又是面色古怪。
大概意思,明白了。
李待问致仕,户部尚书这个位子,由钱谦益来。
至于制糖作坊那边,陛下只字未提,更遑论对错?
很快,消息传开。
户部衙门,郎中赵巽正忙着,得知消息后,整个人僵愣原地,有点懵。
什么个情况?
没事了?
这就没事了?
不应该啊!
按理说,陛下要动制糖作坊的事情都在百官传开了,只待早朝走个过场,便会下定论。
然后……陛下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没道理的啊!
“赵大人,陛下召见。”此间,有小太监走来。
“啊……”
赵巽心底又是一颤,脑子空白。
陛下在这个时候召见,他又什么都不知道,接下来面对陛下的问题如何作答?
“劳烦公公,敢问……陛下因何事召见下官啊?”他问。
“不知道,去了便知。”那小太监只是随口应了声。
赵巽不好多问,便按捺着。
这边正走着,自旁边又来了两道身影,是内阁首辅周延儒和一个小太监。
二人简单打了招呼,来到养心殿。
“复起钱谦益的圣旨写好了,内阁、六科这边过一遍,以最快速度送去江南,教钱谦益快些来京城。”崇祯皇帝开口。
周延儒忙是应下。
崇祯皇帝沉了口气,继续道:“朕仔细考量了一番,那制糖作坊,不能动的,非但不能动,还要好生护着,毕竟在背后还有着两万流民啊!”
周延儒又是应了一声,并不意外。
对于这位君王,他大抵摸透了,朝令夕改这种事,并不罕见。
崇祯皇帝转而望向了赵巽:“赵师傅,先前,为了赈济流民,你是立下功劳的,朕还未赏赐,考虑到你刚升迁不久,不便再加官,故,这个赏赐啊……你有个儿子是吧?”
啊?
赵巽愣了一下。
看陛下这意思,是要奖赏自家儿子啊?
“是,臣有一子,十分拙劣!”赵巽躬身。
“嗯,这事吧,朕也大概有所耳闻。”
崇祯皇帝缓缓点头,心底却是越发的好奇了。
在一些人的传闻之中,赵巽之子赵旭,读书不怎地,二十岁了只是一个秀才,为人呢,又没什么骨气,是个怂蛋,软骨头。
可,就是这样废物的一个人,竟是不声不响的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