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先前那边混混度日,就可能被扣上思故国的帽子啊!
“有点意思……”
赵巽抽了口气:“这作诗之人,不大简单啊,如此讥讽钱谦益,看不过钱谦益的行径,那定然是非凡之人,是真正忧国忧民之人啊!”
一首诗,痛骂钱谦益之流,同时也会警醒许多人。
如果说先前许多人只是做做样子的话,那么,有着这一首诗的警醒,便要……认真的做样子。
这对朝廷,对百姓而言,还真就是好事。
“是你干的?”
他突然问,旋即忙摇头。
不可能的!
自家小子什么学问、水平,他再清楚不过,是断然做不出那等诗词的。
赵旭见自家老得否定了自己,悄然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恶意抹钱谦益,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没必要与自家老爹说实话了。
转来翌日,一上午的伴读之后,赵旭来到了一间无名小院之中。
田弘遇仍旧在泡茶,不同于上一次的是,这一次他见了赵旭忙是起身迎了上去。
“厉害,你小子当真可以啊!”
他赞叹:“一首诗,虽然不能将钱谦益怎地,但这事影响可是太大了,用不多久,这事在读书人中间传遍开来,钱谦益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赵旭摆了摆手:“还是伯父您配合的好,哈哈。”
田弘遇也跟着笑出来,却是偷偷审视这小子。
不简单的!
一个名声不显的臭小子,甚至还一度背上窝囊废的骂名,到头来却是弄出了制糖作坊,赈济两万流民,惹得京城一片风雨。
除此外,这小子更是仅凭一首诗,坑害了钱谦益那等名儒。
这是怎样的手段?
单单是坑害钱谦益一事,其中最核心的东西是那首诗,文辞不简单,却又极为深刻,一如读书人骂人不带脏话似的。
有着这样的文采……你告诉我只是区区狗屁秀才?
啊?
怎么说呢?
这小子给人的感觉,太不简单了,尤其是心智方面,虽然略有欠缺,却也不逊色于朝堂上那些老狐狸。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藏的太深!
若没有制糖作坊、没有坑害钱谦益一事,你敢信这小子有这等本事?
跟着,二人简单寒暄了两句,田弘遇主动拉开正事。
“十余万流民,怎么办?”
他直接问:“再有两三日,十余万流民便会抵达京城,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也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吧?”
赵旭不答反问:“您觉得,制糖作坊这边无法容纳那十余万流民的根本是什么?”
田弘遇暗暗皱眉。
无法容纳十余万流民的根本?
这……我哪里知道啊?反正看起来以忝菜制糖这个事,就不是特别靠谱,无法再赈济十余万流民。
“是忝菜!”
赵旭压低声音认真道:“京城这边的忝菜数量不多,在南方呢,且不说南方是否有足够数数量的忝菜,便是有,这中间还有商人运输,要赚差价,我们若大批量购买,价格必定上涨。”
田弘遇点了点头,大抵明白了一点:“你的意思是说,忝菜不够,那怎么办?”
说着,他不禁瞪大眼:“难道是……我们自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