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带着八百人去往边关,八百人呀,这一路上朕的弦崩的紧紧的,生怕出砒漏,晚上宿营早上出发,都要先过一遍人数,才安心!可是这天下的事,怕什么就来什么你怎么躲都躲不开!”
“其实从俺们出发,就传来了陈胜吴广造反的事。可那个时候,俺老百姓知道啥是造反,只是以为是官府的做法大甚,一群有脾气的老百姓跟他们干起来了!要知道当时的吏治有多坏,后来赵高弄得那一出——指鹿为马,你们都知道!试想一下,赵高敢这么搞,可见他的权势有多滔天,还让他搞成了,那天下的官吏又都变成什么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那时起大秦的吏治就已经开始自上而下坏起来了!”
“俺们大概走了一个半月,沿着官道,途中都有驿站提供食物。可是后来整整半月按理说俺们应该遇到至少三个驿站的,可是却没有都是空的,人没有粮食更别说了!刚开始俺们以为是因为近年来大秦减兵驿站也跟着削减,可是越走越不对,连续二十天了都没有一个驿站!这时俺们才发现了问题!”刘邦叹气!
太史令听到这里也是有点无语,八百人走了二十多天才岁现问题,这心得有多大呀!
“人哪,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屋漏偏逢阴夜雨,本来就已经缺吃少喝的,老天爷又下起了大雨!整整三天,那雨,前面的路根本通不了!果然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如约而至了,大雨连绵,一时进不得退不得,就有人趁此机会脱离队伍!就三天,一百多号人就这么没了!也不知道后来他们怎样!不过这时朕倒到挺想念那狗县令,要不是他把二百人硬码到八百人,那现在跑了一百人,如果按原来的两百人,逃走过半,依秦律俺这个押护官员可是会很惨的。”刘邦一笑,感叹这世事无常!
“大雨过后,也有好事发生,竟然有鱼,还不少,经过这么多天总算能饱餐一顿!吃饱了就有了力气,前面被滞塞的路也不是什么事了,近七百人半天就修了一条临时的通道!”
“陛下,原来你们不是因为大雨路塞,无法前行而折返的!”太史令问!
“七百多人,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农户子弟,要是全指望着老太爷赏饭吃早死了!真正的农户子弟是会观天象,积累经验,地里刨食硬活下来的。那年老天爷不下雨,下雨老百姓还不活了,不仅要活,还要学会把老天爷下的水变成甘露滋润庄稼。所以能种好地的农民那都是了不起的!不就是路被冲断了,修呗还能咋的!”刘邦没好气的说,对太史令这种典型读了几本书,就看不起老百姓的书生气有些反感!
太史令从刘邦的话中也听出了他的些许反感,也发现了自己一时不察的放浪,赶紧又发一问转移注意力,免得刘邦真发火:“那陛下,其中折返的真正原因是?”
刘邦叹了口气:“哎!路通了以后,大概走了多久,反正没多久,一两天吧!就碰到了久违的陌生人——逃难的难民!从他们口中得知,陈胜吴广的义军在这半年内早从没有武器的揭竿而起发展到现在披坚执锐的正规军,现在就正进攻前面的关隘,而这些难民正是关隘附近的百姓,秦军抢了他们的粮食,陈胜吴广说要让他们加入叛军帮他们抢粮食,有留下来跟着陈胜吴广干的。有不留下来像现在这些逃难的!”
“俺们得到这些消息,队伍顿时乱了!有说就地解散各自逃命的,也有人仗着胆大说去关隘就地加入秦军想杀敌立功的!还有更不靠谱说去加入叛军,反正按现在这种情况要到达边塞是难上加难!”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朕是明白一个事实,人心若散了,队伍就没法带了!朕还知道,七百人在这个时候怎么也是一股力量,如果像这些难民一样你跑你的俺跑俺的,最终就像水上的浮萍一样,随波逐流生死不自控。所以必须要稳定人心!”
“朕就对他们说,现在向前,要么秦军胜要么叛军胜,俺们都难免被抓壮丁。现在情况不明,显然加入任何一方都是赌,不如先返回沛县,俺们还有七百人,人数只要在二百以上,最多就是使点银子的事!前方是赌命,后方是舍财,还能回家,取舍倒不是太难!”
“可是往回走,跟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俺们原以为造反的只有陈胜吴广呢!这下回头一看,到处都是爷,都说自己是王室后裔要复国,恢复宗庙,什么魏国的,越国的,吴国的,陈国的……对了,俺们还看见一个秦字大旗,还以为啥情况,后来一打听,只是领头的姓秦。朕还当时纳闷呢,怎么跑出这么多孙子!”刘邦越说越来劲,可太史令和众史官却抑郁了!
“陛下,这各路义军究竟是爷还是孙子呀!”还是太史令怕出错,大着胆谨慎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