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采激动地说道。
他是个医痴,这些年对癫疾研究更是痴迷,
一直未曾研究出兴王疾病的诱发因素,那小公子说的情况,一下子就对上了兴王发病的情况。
并且他说的还那样笃定,定然是对此病有研究,至少是很了解的。
朱佑杬先前也并未注意此事,只当是秦邵对自己关心。
那小子跟自己相处以来,彼此挺对脾气,他对自己的关心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如今细想他那些话,似乎确实对自己的病症很是熟知。
“王爷,请准许臣于他探讨,说不定能对您的病症……”
周文采很是激动。
“那小子很精明,你不要直接去问,有空我让宗皋给你安排一下,你再去见。”
朱佑杬直接说道。
“是!”
……
“王爷!”
周侍医侍候兴王吃完药出去后,袁宗皋走了进来。
“宗皋,他说的那些话,你可曾听到?”
朱佑杬淡淡地问道,脸上却满是肃穆。
“王爷是说他说的世子痴迷道法之事?”
“正是!他为何会知道?还那样信誓旦旦!”
朱佑杬很是迷惑。
“属下去查,王爷不必太过于忧心。”
袁宗皋直接说道。
“他来安陆州的行踪我们都已得知,也不必太过于兴师动众,也许他只是听说而已!世子跟那邵元节走得太近,你们要注意些。”
朱佑杬有些无奈,自从纯一道人过世,兴王妃旋即怀上儿子朱厚熜,就有传言自己那儿子是纯一道长转世。
自己寄情于道观休养,自己家那王妃更是痴迷道法,造就儿子出生之后就跟那些道士亲近。
也不怪外界传言自家兴王府就是一道观。
如果那样说,秦邵知道也不足为怪。
只是他让自己结交兴王府,说以后能有仕途怎么说?
王府基本不能参与政事,他一读书人不可能不知道。
也许,只是安慰自己吧?
一定是这样的!
“王爷,善化郡主的事情,您也要放宽心……”
袁宗皋还是忍不住劝道。
兴王府真是命运多舛,他们家王爷这么好的一人,竟然子嗣如此艰难,老天真是不公!不公!
善化郡主这半年时间一直缠绵病榻,她只有九岁,才九岁。
前几天御医说所剩时日无多,自家王爷回去了一趟,一直郁结于心。
这次犯病估计就与忧心善化郡主有关。
他真担心自家王爷坚持不住。
“善化是不是真的就这几日?”
兴王满脸哀伤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