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英带来的消息，让马亮想了很多。

官方能出台一项法律，专门为了【律师】途径的扮演，虽然也有管控序列者们的考虑，但已经是管中窥豹了。

森严的组织，无上限的资源，强大的执行能力，再加上无数杰出的大脑为之分析、归纳和谋划，只要找到正确的扮演方式，这个时候将魔药消化完全，应该说不足为奇。

我这是落后了。

仔细再一想，不应该啊。

从开始到现在，马亮可是一点弯路都没有走，不管是魔药还是扮演，已经够专注了，专注的连身边连江城正在发生的变化，都这么迟钝。

意识海都没有去过几次，每天从早到晚都是调制，都是订单！

等等！

订单！

马亮赶紧找出已经完成的订单列表来看。

一共完成18次调制，出货17次，也就是17份魔药主材料传递到了外界，但是，到目前为止还，魔药的消化（那种暖流）只出现了6次！

也就是说，这17份材料，只有成功晋升了6名序列者。

剩下的11份去了那里？

难道都失败了不成？

马亮摸了摸眉心，这里有魔药还没有消化证明，凉意的一团已经大大的减弱，以前每天都会来的时空平抑，已经变成好几天才出现一次，并且幅度已经大大的减弱。

他还以为这是正常现象，没有对比，还在欣喜自己的进度很快。

如今看来……

再看这份列表。

18次成功的调制，除了党进的这一次，有10次都来自同一客户。

特厅！

难道为他们调制的主材料，并没有被制成魔药？

很有可能！

马亮确定，这就是落后的最大原因了。

为了确认，他想给石剑英打个电话，后来又一想，万一是官方有意为之呢？

万一他们通过大量的尝试，已经摸索出魔药消化的关键，所以有意压制自己的进度——这样想来，石剑英刚才打听序列8的事，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这个电话最终没有打出去。

调制大楼内，马亮坐在沙发上，心中有些焦急。

先发优势正在失去，如果不能挤上晋升的第一梯队，就要落后，而一步落后，就步步落后。

到时候，人家已经能调制序列8的主材料了，他还在序列9晃荡，随着越来越多的【饲养员】加入进来，那他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不行！

马亮站了起来。

以前是他疏忽了，以为给谁调制不是调制，还空闲为怪物乐园分心。

现在发现应该还为时不晚。

特厅的订单先撇到一边，马亮再看后面还没有完成的订单。

从中找出最合适的，优先完成？

这个时候，厨师老崔敲门，问，党进的后事该怎么办。

马亮看着他心中一动，问：“现在大家伙的精神怎么样，有没有人被吓到？”

老崔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那你就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我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