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区大院，猛虎文工团的驻地，见那二百八十七人仍站着军姿。</p>

我走到队列中央，对士兵们说:“稍息，士兵们，刚才军区首长召见了我，我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咱们团的节目要有一半能上汇演。但这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为了这些节目，我们二百八十九人准备了二十天，这二十天是怎么过的，大家比谁都清楚。明天就是检验咱们训练成果的时候了。我希望大家振奋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认真排练，打好这一仗，争取我们的节目全都上汇演。大家有没有信心哪？”</p>

“有！”士兵们高喊，个个脸上带着笑，那是对我的话的美好憧憬。</p>

我继续说:“原猛虎团女兵营三连二排一班的所有士兵出列，看装备。其余士兵由副团长郭艳红带队到军区食堂就餐。”</p>

郭艳红答应一声，重新整队，带人走了。</p>

猛虎团训练场。女兵营三连的三个官儿脸上的表情都很沮丧。望着手下四十来个士兵，情绪是相当的低落。</p>

士兵们正在训练步枪瞄准。</p>

周婷说:“这个小龙，我真是又爱又恨，看他干的好事儿！琳姐你都该当排长了！”</p>

潘淑月也说:“咱们姐仨再要强也没用，六、七十人指不定走几天呢！真可能‘五·一’军区汇演结束才给咱们拉回来！”</p>

周婷说:“到时咱们团长是高兴了，士兵们也高兴了哭的是咱姐仨，训练相对一、二连差一大截儿，怎么追呀！”</p>

蒋琳琳也是面带忧色，单还是说:“行啦！你们姐俩就看人家小龙的不是，人家的好你们都忘了？有了小龙，多了小曹（曹霖），咱们三连士兵的军事素质上了一大截儿，而且士兵训练热情高，走这几天落下的早补回来了！咱们姐仨上个月工资、津贴加补助比那六个每人多出三百，凭啥呀？还不依足！”</p>

周婷和潘淑月叹息无语。</p>

我原以为留下的人加我是十一个，可一看多出三个:汪虹、罗晓楠、孔学方。</p>

我问:“汪虹、罗晓楠，你们怎么不去吃饭？”</p>

汪虹说:“团长，是你让我和晓楠留下来的。”</p>

“我说的是……好！你们留下吧！”我话说了一半才想起来她俩却是一班的，而且资格比我还老。我看着孔学方说:“孔哥，你好像不在编哪？”</p>

孔学方说:“报告团长！我可是天天在一班训练吃饭哪！我也就是一班的人了！”</p>

我说:“那好吧！一班的，听好喽！等他们吃完饭回来，咱们就直接和他们一起搬装备进训练场排练，中午饭免了，大家有点儿心里准备！”</p>

“说，团长！”十三个人立正说。</p>

这时一只大手按在我的肩上，同时一声“老……”</p>

我回头一看，见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上校军官，我不认识。</p>

来人见我也是一愣，皱眉问我:“你是……谁？”</p>

我敬礼说:“报告首长！我是猛虎特战团文工团的团长龙霄瀚，您是……”</p>

那人放下手说:“啊！只看了军旗和你肩上的军衔，我还以为是老汪呢。我是特三旅的政委肖仲年。”</p>

“首长好！”我又敬礼。</p>

他一点头说:“这么称呼也对！龙霄瀚是吧？入伍几年了？”</p>

我敬礼回答说:“报告首长，我入伍已经三十七天了！”</p>

肖仲年惊诧地看我说:“三十七天！你就穿上这身儿了？借的吧？”</p>

我说:“不是！这是军区认命，文职上校！”</p>

肖仲年摇头说:“军区这帮大佬是有官没地方封啦？这也太草率啦！让一个小毛孩子当上校团长，这文职团也不行啊！哎！这些兵都是你的？”</p>

“是的！”看他一副看不起的架势我没再叫他首长。</p>

他问:“猛虎团就来你们那个？”</p>

我说:“不是，一共来了二百八十九人。”</p>

“可我只看到你们十几个人。”他说。</p>

我说:“其他人都吃饭去了。”</p>

“那你们在干什么？”他问。</p>

“看装备！”我说。</p>

“谁偷汽车呀？”他不削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