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年和罗文谦正在团长办公室里议论着什么，我敲了敞开的门。</p>

“进来吧！”汪瑞年说，那话音儿里带着气儿。</p>

我进屋敬礼说:“汪大好！罗大好！”</p>

汪瑞年沉着脸说:“别这么叫，受不起！”</p>

我见状笑着着说:“汪大，还跟大侄儿我生气哪？您还不知道大侄儿我吗？我可是久经考验的！”</p>

罗文谦看着我说:“小龙你这孩子真是的，看你上午那话说的，搁谁不当真？生怕你汪大血压不高。快给你汪大认错！”</p>

我忙鞠躬说:“汪大，我错了！不该吓唬您。您是打也打得……”</p>

汪瑞年截住我的话说:“行啦！打你干嘛？这不打还直想跑呢！别说没用的，事儿办得怎么样啦？”</p>

我沉声说:“不太理想！五十个人，我暂时只拉回来三十四个，还有十五个或坚持要走，或在观望。”</p>

“那还一个呢？”汪瑞年说。</p>

我一笑说:“汪大，那个自然是我喽！”</p>

连汪瑞年也笑了说:“你看看，怎么把你给忘了，都让你气糊涂了！”</p>

罗文谦点头说:“这真要是一下子走五十人还真是个事儿！”</p>

我递过三十五份文件说:“汪大，这个归您处理了。其实，这个就是他们放的一个烟雾弹，根本不可能不可能走那么多人，而且就这十五个人当中也该有只是抱着观望态度的，不可能全走。我做工作一方面，令一方面让她们班儿上的人也做做工作，争取全部留下。”</p>

罗文谦说:“这事儿虽关系到猛虎团，但小龙你出面干预会比我们出面效果更好。小龙，这事儿就完全交给你了，不用经过我和你汪大了，自己看着办吧。”</p>

“是！”我说:“剩下的这十五个全是女孩子，长得像水葱似的，真要是落到那帮人手里，真不堪想象。说我郭姐说:他们说话总带个字眼:‘一炮而红’。太可怕了！”</p>

汪瑞年愤慨地说:“那帮人是谁？真应该搞臭他们，让他们翻不了身！”</p>

我摇头说:“汪大，很难！人家可都是背景深厚，要不他们怎么能向您征人？而且他们深谙事故，从他们的手段就可以看得出，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汪大，咱也只能是做好自己的工作了。”我无奈地说。</p>

二人点头无语。</p>

我见二人不说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说:“两位大大忙着，我也忙去了，革命的敬礼！”</p>

二人一摆手，我出了办公室。</p>

我出门后是各班的跑，让她们帮忙劝说那些要走的人，她们是满口答应。</p>

五点前，我打开小会议室的门。进来后，我说:“三儿们，感觉如何，一下午不训练是不是感觉很舒服哇？吃饭啦，你们晚上也不用禁闭啦。你们也可以憧憬你们美好光明的未来生活了。也可以想象一下被人‘一炮而红’的滋味儿。行啦，都走吧！明天想着早点儿来报到。否则我将视你们放弃离团的机会而毁掉你们的调令。”</p>

众人还没动，李丽莎站起来怒斥我说:“龙霄瀚，你凭什么认定我们走了一定当三儿？你这是捕风捉影，耸人听闻！也是对我们人格的污蔑！我要告你！”</p>

我看看她，无所谓的样子说:“爱告就告去！我说你们是三儿，那只是一阵风吹过，我只是提醒你们，我真怕你们将来会在肉体和心灵上遭到重创。那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p>

李丽莎说:“龙霄瀚，别吓唬我。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吗？你是怕我们走了，你的文工团散架了，你的文工团团长下岗喽！”</p>

我气乐了说:“李丽莎，别把自己当盘儿菜！咱猛虎团两、三千号人在找出个百儿八十个的不是事儿。其实我是凭自己的良心为你们考虑，爱听的，就听听；不爱听的就拉倒。行啦，我可饿了，不跟你磨叽了，吃饭去！你们也赶快走吧，我好锁门，三儿们！”</p>

人一个个地走了，我班儿上的四个走过我身边时都是低真头的。卢佳经过我身边时，我按了她一下肩膀，可她还是推开我的手走了。</p>

走在最后的女孩儿叫曲秀云，她走得得很慢，等走到我身前时，她停下来，低着头对我说:“团长，如果我留下，你还会要我吗？”</p>

我看着她说:“怎么？不想走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