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泉淙顺着老道的指引,漫不经心的向着云峰进发,山行六七里,渐闻叶落伤心,云峰之下,却是个五大三粗的鲁莽大汉,随意的披着一身道袍,就在那云峰前习练,见了高泉淙,便厉声喝道:“小道童,此乃云峰,不是你该来之地,速速离去。”
高泉淙却是向那大汉先行了一礼,说道:“吾奉师命来此受第二道试验,请您提携些个。”
那大汉斜着眼,皱着眉头,“怎么又是个书呆子,唉,十年不开张,这赵堂主的眼光也是不怎么行了,罢了,罢了。”
“你可是受赵堂主之命前来?”“正是。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我无姓,单道一个永强,你不必称呼我,随我来。”
跨过不大的演武场,只见一个擂台,面积不大但五脏俱全。那大汉拿起一柱香,点了起来,“小辈,只要你能在一柱香内不被我打出擂台,这第二关的信物,随你拿去。”高泉淙现在倒是浑身发抖,一个文人,你指望他吟诗作对还成,打架真是难为高泉淙了。
而那大汉虎背熊腰,开始操演起架势来,拳法拳拳到肉,腿法佛山无影,好一个游龙戏二珠,更甚于燕青抱摔门神,真是个虎虎生威,威风凛凛,八面来风。
而那高泉淙却只是在庙会中看到过这般人物,心理上已然落了下风,更兼手脚早不听使唤,脑门上直冒虚汗,双腿颤颤巍巍,比得上八旬老朽,步伐已乱,其势也微。
不出一合,只是一拳,高泉淙应声倒地,胳臂瘫软,再支撑不起来,被那大汉两手轻轻抱起,放在那擂台外面,轻轻一口气,吹灭了那点起的熏香,燃不过十分之一,却又再无燃烧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