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被他扶起,不知所已,不知他为什么哭?更看傻了眼,没人知道他心境,他的内心,只是一笑,对老者说道:“老伯伯?你别怕?这俩个不孝子?俩个畜生?这般对你?说什么也要让他尝些苦头,知些教训厉害,你不答应?也要答应?”指着中年妇女,怒道:“你们俩个不孝子,就给我等着吧?”说完这些,他笑了笑,要问:“宋叔叔?我们去衙门吧?”</p>
宋都头看着他,早就傻了眼,不知所已,自问:“这孩子哭什么呢?”回过神,一笑,问道:“什么啊?”</p>
张洞玄指着中年妇女,他上去又打了几拳,打的中年妇女不住的怒骂,这才转过身来,忙道:“送他去见官啊!”</p>
宋都头一笑,那是苦笑,忙道:“好,你状纸写了吗?”</p>
张洞玄一苦,忙道:“没写呢?到了再说。”说完这些,牵着老者手,这么沿街去了。此时,他一苦,举目四顾,心里在想:“现在世道,人心于是如此?要想改变很难,根本不可能,那是妄想。天下不孝子何其多?恶人,坏人不知有多少?冤假错案,不计其数,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还是社会腐化,人心背离,环境人心造成的?”说完完这些,苦着眉毛,开始嘀嘀咕咕,自问自答:“现在,没人可怜,没人同情,没人打抱不平,说一句公道话?那些什么侠义之士,什么忠臣清官,少之又少,可能没有,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人人满足于现状,只要自己快活,只要自己好过,还管别人死活?不管真是真,假是假,好是好,坏是坏,对是对,错是错,这些事情,没人申张,从不去管。”</p>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心想:“他们眼见心不见。持续下去,这般如此,国家,朝廷,社会,政治,教育,不乱才怪。天下大乱,礼教律法全无,不是一个人错,这和大众有关,人人脱不了干系。第一,不能怪天子,第二,不能怪官员,这和人人有关,谁都有错。怪就怪自己,老百姓自己,怪就怪自身腐化,自种苦果,这才有今天。我若当宰相,从政为官,一定与恶治恶,与坏治坏?”</p>
张洞玄神情一苦,他连打几个喷嚏,自问自答,心里在想:“第一,需要从贪官奸臣,小人坏人,恶人入手。第二,要从盗匪山寨王,堂主佗主,盟主帮主开始。第三,从那些门派帮派,妓院赌场,堂口入手。第四,从帝王将相,王公贵族,还有那些官僚子弟开始。第五,从政治政策,礼律刑法,教育开始,这些不解决,礼法不严,方法政策不对,问题太多,这些不看重,这些不约束,别说基本,连社会现状,其根本也万难解决。想要平天下,根本不可能。”说着,来到衙门,本来要击鼓,他才不管,跟着宋都头,走了进去。</p>
知府老爷知是小孩,打算不理,满怀好奇,还是升了堂,叫他递上状纸,问他要告谁,顿见张洞玄,大是一惊,一笑问道:“你是哪个神童?”</p>
张洞玄知要磕头,他偏偏不磕,笑着回道:“对,张洞玄。”</p>
知府笑了笑,问道:“你状纸呢?”</p>
张洞玄一苦,回道:“还没写。”执过一旁笔墨,推开白纸,一抛三枚铜钱,推演着,沾墨写了起来。只见字迹清秀,好看之极,看的知府,宋都头大惊,已经目瞪口呆。这时写完,把笔放回原处,见知府比他爹爹小,一笑问道:“知府叔叔?你看这状纸可以吗?”指着跪着老者,开口说道:“我待刘宗绪老伯,告他儿子刘自生,儿媳妇谢桂英不忠不孝。刘宗绪,谭襄王咸通十二年生,今年七十三岁。家境清贫,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也是长子,归刘自生养老。”</p>
张洞玄稍一停,又道:“刘自生,谭定王龙纪十六年壬寅日生,现在四十五岁,生性胆小,同妻子欺压公婆,不善待父母。让俩老过度劳动,甚至不给饭吃,让他们睡牛栏,并且毒打父母,三番五次,要把俩老赶出门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