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哪里去?吃我武安国一锤!”</p>
武安国见文聘带了数百人马出城,心下有心要教训一下对方,冷笑一声,也只带了随身的数百亲兵前去追击,文聘冲杀一阵,见到武安国果然中计前来,当即对手下人道:“此处敌兵依然势大,我等将武安国引到小路去再厮杀!”</p>
众人轰然答应:“全凭文聘将军调度!”</p>
这里武安国追了一阵,文聘人马却是不与自己交战,只鼓噪冲杀一阵便匆匆而去,武安国怒道:“可恶,居然敢玩弄我,一定给他点厉害瞧瞧!”</p>
有几个小兵提醒武安国:“将军切勿动怒,也许这是对方的阴谋诡计,想要调虎离山啊,将军三思!”</p>
武安国此时正在气头之上,哪里听得进去这劝告,他银锤一挥舞之间,早已策马旋风一般疾驰而去:“不生擒这个黑小子,难消我心头之恨!”</p>
此刻雨势渐大,本来干燥的路面很快便被没脚的一汪泥水代替,极目望去,天地之间一片灰蒙蒙的,城外人马攻击的势头也被迫中断,陈鲲在城头松一口气,看见文聘人马将武安国引诱得渐行渐远,佩服的同时也在担心文聘如何脱身。</p>
文聘一路且占且走,与自己的人马渐渐失散,然而雨势太大,马蹄忽的陷进了泥潭,正脱身不得,只听得身后一阵厉喝,文聘回头看时,正是单枪匹马冲来的武安国,看见文聘人马进退不得,心下大喜,当即一锤挥来,被文聘闪过,再复一锤要拍时,却落了空。</p>
文聘也不示弱,绰起自己祖传的一条金枪在手,闪过武安国攻击,翻身假装落马,却是回身便刺,武安国回手拿锤护住要害,断喝一声,又是一锤砸向文聘面门,气势虎虎生风,携风裹势,抬手之间,足见不俗武艺。</p>
“铿!”地一声,文聘抽枪隔开武安国银锤,正要再如法炮制反击回去时,却赫然发现枪头已经被武安国攥在了手心里,文聘的金枪竟然被攥得死死。</p>
“哼,小子,受死!”武安国微微一笑,暴喝一声,一手捏枪头,一手提着唬人的银锤便向文聘头上拍下。</p>
这一锤下去,文聘完全有理由相信,即时是铁打的头,也要被咋成铁饼,何况是他这血肉之身。</p>
危急时刻,文聘的坐骑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长嘶一声,本来已经淹没了半个身子的它居然从泥潭里拔出了四蹄,然后猛然转身,一头便向武安国撞去。</p>
武安国猝不及防,虽然一锤砸出,却落在了文聘坐骑的头上,那马悲鸣一声,微微一个趔趄,大片的血渍便从伤口处流了出了,将马头染成了红色,却很快又被雨水冲得干净。</p>
文聘看得一呆,刚才那一下的威力,他知道有多么严重,是足以致命的。</p>
这匹他第一次骑乘的战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文聘的存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