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袁梓墨和刘老板之间的关系越发熟悉起来,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老板越来越佩服袁梓墨,对他言听计从。
袁梓墨也知道了刘老板的很多事情。
刘老板本名刘一名,原是内地富饶之地苏州的人,家里世代经商,积累了不少财富。
他的父亲为人仗义,颇为同情饥民。经常开粮放仓,赈济流民。在家乡百姓间享有很高的声誉。
只是这个年代的商人地位不高,而他的父亲又讨厌官场的腐败、黑暗。不和官场的人走动。从来没有去拜访过当地郡守。
郡守一直对他记恨在心里。
有一年苏州境内发生了流民暴动,在朝廷出动重兵扑灭了农民暴动后,郡守以参加暴动的一些流民曾经受过刘家恩惠为由,污蔑他父亲勾结流民,阴谋造反。
尽管没有查出实际的证据,依然派人查封了刘家的家产。并且还把他父亲抓去判了死刑、砍了头。
父亲死后、家产被没收,刘一名只好带着家人四处漂泊,干过贩卖马匹、食盐等很多生意,历经艰难,赚了些钱,就在燕洲定居了下来。
袁梓墨知道了他的经历后,这才想起,那次来茶馆和刘老板面谈,怪不得自己说自己原本是住在中原,世代经商。刘老板听后会突然大笑。
原来自己编造的经历误打误撞,竟然和刘老板的真实经历相同。
两人聊天时,袁梓墨发现刘一名非常痛恨现在的这个朝廷,只是无力改变他。只好随波逐流。
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刘一名为人谨慎,做事情认真。并且对如今朝廷不满,和朝廷有血海深仇。这种人,必须收为己用。
这天袁梓墨和往常一样来到茶馆里说书,茶馆里依旧坐无虚席。
袁梓墨说书前,习惯性的扫视了下大厅里的人群,见张虎也坐在人群中,于是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开始了说书。
今天说的内容是唐僧师徒四人来到了火焰山,火焰山常年大火,孙悟空找铁扇公主三借芭蕉扇的那一段故事。
他还没有说多久,忽然听到楼上三号雅座里有人大声说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
“你根本不是张源明大师的弟子,你就是一个骗子。”
“你这个骗子竟然打着张大师的旗号,用这样的故事来骗取天下人的钱财!”
聚仙楼内瞬间安静下来,谁也想不到会有人说台上的这位大才子竟然是骗子。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袁梓墨也看了过去。
只见二楼三号雅座里走出了几个人,站在走廊上,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
为首一人穿着一件白色裘毛衣,腰间系着一根金色腰带。剑眉斜飞,眼睛细长,目光清冷,嘴唇削薄。虽然是冬天,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一看就是那种为人刻薄又爱装逼的人。
袁梓墨心想:今天碰到踢馆的呢?
他想了一下,不卑不亢的朝着那几人拱了拱手,问道:“请问下,各位为何当众如此说我?”
“各位兄台,要不等我把上午的书说完,等我下台时,有什么话我们再慢慢聊。你们看怎么样?”
那白衣男子伸出左手指向袁梓墨,大声骂道:“你根本就不是张源明大师的弟子。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骗子,打着大师的旗号骗钱。”
张虎坐在人群中,心里大惊,心想等会袁兄弟身份被人揭穿,众人觉得受了骗,被他骗了钱,个个情绪激愤,如果冲上去围打他。我要拼死带他逃出去才行。
张虎暗暗做好了准备,只等情况不对,就冲上去,带着袁梓墨就跑。
袁梓墨听白衣男子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得也来了气。心想:
“这王八蛋,给脸不要脸了,我想私下解决。你非要闹大。”
“断人财路者如同杀人父母。好!既然想断我财路,那我们就是生死敌人。”
他表面上神色不露,神情自若的问道:“这位兄台,你说我是骗子,有何依据?总不能信口开河,随意就说我是骗子吧?”
那白衣男子听他如此一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右手拿着折扇轻轻的在脸上扇动了两下。
白衣男子望着袁梓墨,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刚好就是张源明大师的弟子。我来自京城。我的名字叫胡晓明”
“我跟随大师这么久,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也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怎么可能是大师的弟子?我敢肯定你就是一个骗子!”
袁梓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