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讥讽的笑声,袁梓墨丝毫没有半点生气,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如今的官场极度贪腐,这些权贵就算在酒桌上把酒言欢,口口声声的叫兄弟。放下酒杯,只要没有利益关系,依然是六亲不认。
何况这李舟上次喝酒时就看出来了,对自己很有些看法。
他神色自若快步走到了李舟身边,凑到他耳朵边,轻轻的说道:
“李公子我知道您手腕通天。能力极强,在燕洲这块地上就没有您解决不了的事。”
“我确实是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很难办,但是对于您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舟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心想:果然如此,他有事情找我帮忙。
袁梓墨接着悄悄说道:“只要你帮我办好了这件事情,我立刻奉上三千两银票表示感谢。”
李舟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尽管州牧府有钱,但是那些钱并不是他的,是他父亲的,他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父亲他给他的每个月的银子并不是很多。一个月也只不过一百两银子而已。
一百两银子虽然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足够一家人两年的生活开销。可是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够用。毕竟花天酒地惯了,这点银子哪里够开销?因此经常靠着自己的身份,搞点外快。
三千两银票对于他来说是笔不小的数字了。
袁梓墨见此情况,知道事情基本上已经成功了。三千两银票相当于穿越前的六百万,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但是他并不心痛,该用的必须得用。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钱只要是用在正事上,他认为都是值得的。
张虎这帮人的军籍必须办理退役,否则在帝国统治下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逃兵身份,身份从此不能见光。
何彪选的这些苦难兄弟,其中好多个都没有户籍。
他们和自己一样在把自己的田地卖掉了以后,从此失去了户籍,成了流民,只能依靠租种地主的田地为生,以后户籍就依附在所租地的地主户籍上。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没有燕洲官方开出的路引。
按照帝国管理法律,没有户籍只能是流民、黑户。没有路引的话,这些人都是擅自离开燕洲,各地州府可以拒绝他们入境。
这些人到了内地没有合法的身份,以后最多只能是以流民身份生活在内地。不能拥有良田,只能租种地主的田等等,更不能在朝廷里当差。
李舟听到会有三千两白银感谢费,心中瞬间就乐开了花,于是站起身来,跟那几个友人说道:
“我有急事要处理。我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几个自便。”
他随后带着袁梓墨去了自己的书房。
进房间落座后。袁梓墨率先开口:
“李公子,我听说目前局势发生了变化,因此准备最近两天就离开燕洲去京城。”
“只是此去京城山高路远,北方这边四处又发生了流民暴动。沿路极为不安全。”
“为了保证路上我和家人的安全。我特意请了些人手,其中有二十多个人是军队里的将士,另外一些是流民。”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我想要给这些将士办理退役证明,给这些流民办理户籍。然后由燕洲州牧府给大家都出一个路引。”
李舟听后,想了想:
“现在局势如此混乱,义军很快就会过来攻打燕洲。袁公子想离开燕洲情有可原,带些人保护一路的安全,也是合情合理的。”
“义军势力很大,朝廷军队接连失败,目前已经无兵可派。我父亲知道抵挡不住,因此根本就没有打算抵抗,正在转移财产,准备逃跑。”
“军队里多二十多个军士不多,少二十几个根本就无所谓。”
“我父亲是燕洲州牧,是燕洲城的最高长官,我是他儿子,燕洲这些将军都会给我一个面子。”
“自己等会亲自去找下管军队退役的将官,给他也分点银子,他肯定会给我办好。”
“那些流民的户籍就更容易了,自己等会出面找管理户籍的官员按照名单每人盖一个户籍官印就是。”
“路引的话我直接在州牧府里去盖个州牧的官印就是。”
“这些事情,自己出面去办确实像他说的一样很简单。确实是白白捡了一笔银子。不错!这事情值得!”
李舟于是点头同意,袁梓墨立刻递过人员名单。
李舟随手接过,放入怀中,他见袁梓墨出手大方,态度变得热情了很多,吩咐道:
“袁公子,我这就出去给你办事,你就在这里坐着喝喝茶,等我回来。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给你办好。”
李舟随即出门,袁梓墨坐在书房里看了好一阵书后,李舟回来了。
李舟坐下后,递给了袁梓墨厚厚一叠文书,袁梓墨接过一看,正是大家的户籍、退役证明、路引等文件。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拿出了怀中准备好的三千两银票,递给了李舟,并由衷的赞叹道:
“李公子您真是神通广大,这么难办的事情,您这么快就给我办好了。”
“您的本事是我这种文人万万不能比的。我只能写首诗还可以,要让我来办理这样的事情,估计一两个月也万万办不下来。”
“我能通过我司马师兄认识您,真是我的福气。您真是我的贵人。”
李舟办接过银子,这几件事情没有费什么力气,却赚了一大笔银子,心情大好,又听到袁梓墨的话,神采飞扬。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袁兄弟,在燕洲这块地上还真没有我办不成的事,你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为难事,都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