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这等大气运之人不是我等可以触碰的。”他们都是精通易道的人物,自然明白王侯之上的人物气运奇特,就是当年的他们窥视天机,也有劫难降临。他们可不是圣皇这等冠绝古今的绝代人物,可以从时间长河之中获取一些他想要的信息。他们也不是诸子百家的大圣绝顶人物,有理想国的底蕴镇压,天地劫数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事。“接下来还让他参加考验吗?”“考验,怎能不考验?这可是我等的使命。”“那接下来怎么说,他这等人物,我们可碰不得。”“就是正常考验,公平就行了。再说了我们能对他如何,这等气运之人我们也管不了。”在稷下学宫的一处,圣皇与孟子并立。“先生觉得这些学子如何?”圣皇满脸笑意,看向孟子。“观气运,这这些学子之中倒是有些人物,但是看到现在我并没有发现有几人有资格获得超品文心。”“虽然这些年文道快速发展,每一年都有人获得上品文心,可是这并不代表着超品文心容易获得,当年圣皇组织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其中难度圣皇应该是知晓的,不知圣皇到底有什么底气?”“当年太孙一气化三清,三位一体,三道同修,惊才绝艳,也没有获得超品文心,只怕圣皇失算了。”孟子边说,便看着圣皇的反应。孟子是心思缜密之人,当年辩论天下群雄毫无败绩。能成为一代大圣的人物,没有几个简单的,他们都到了造化天地的境界,一个瞬息之间意志与思维不知道转动了多少回。圣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笑道:“先生,这可就走眼了,没想到你儒家后辈之中还有这等帝师级别人物,倒是让朕好奇了,这样的人物,朕居然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会是谁的师尊?是朕的太子,还是朕的太孙,也或者是汉之帝师呢?”他用着最平静的面色说着最惊人的话语。“圣皇乃是天下绝顶的人物,自然明白天意难违,纵使能逆转天下大势,也有相对的劫难,这是天地运行的规则,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一个变数改变了一切,但是天地之间自有规则运行会让他回到原本的运行规则。”“不论是秦,还是汉,自有天命,天意难测。”孟子思量着看向圣皇,他自然明白圣皇这等人物,必然不甘心自己的努力白费。当年天命灭齐,齐不过五十年苟安的命运,都被他生生逆转了天意,何等可怕的人物,他自然不会这么认命。“天意自古高难问,你们不知天意,朕自然不怪你们。”“朕问先生,倘若有一天朕成为新的天,你们会臣服朕吗?”圣皇幽幽叹息,似乎有无限的感慨。目光深沉,似乎看尽天地变化。孟子深深的看了圣皇一眼。“圣皇,天意只是一种运行的规则,我等文界诸多大圣,并没有臣服这一说法,我等只是遵循心中的道,天若有道,天下之人,都遵循他的道,恍若四季,春有百花,夏有烈日,秋有收获,冬有大雪这就是天之运行规则。”“天若为正道,我等循天之道,天若为邪道,我等必然逆转天意。”他再次看向圣皇。“当年我们能与圣皇一起逆转天意,未来我等也可为天下苍生,循天之道。”圣皇斜眼看看孟子没有说话。“先生朕说我帮太孙起的这个彻字,未来能不能成大事呢?”他这一句话,似有深意。“我不知,此乃将来之事。”圣皇也不看孟子:“朕这截断气运的一手,只盼着能为天下苍生,谋一线生机。”“先生你说,这安期生能不能重开炼气士一脉。”圣皇的目光聚集在一地,有些恍忽。“炼气士一脉传承已经断了,就算他能开辟一个类似的,那又如何,只是如今的炼气士,浩荡历史长河,一个时代过去,就没有再次逆转的就会。”孟子不卑不亢。“先生倒是好见识。”圣皇也不和他争论,只是在看向远方的天空。“朕出生宗室旁支,少年之时为市掾,年过三十,才明白天人之道,习武修文,只是这天意从来不如人愿,而今年近八旬,反倒是经常怀念经商的那段时间,那真是人生之中最为快乐的时候,虽然有家族之中的矛盾,但是那时候的我,真的是欢乐呀。”“不用整日的算计,不用整日将天下江山都记在心里,简单快乐。”“只可惜现在的朕,终究活成了当初自己讨厌的模样,主宰别人的命运,不顾一切,就好像当年的武顷王。”圣皇再次回首,用一种极为温和的语气说着:“先生你觉得朕是当年的武顷王吗?”孟子心神一震,没有回话,反而问道。“不知道圣皇觉得谁最像当年的你呢。”“哈哈哈哈。先生问的正好。”“朕也想问你呢。”圣皇哈哈大笑,对孟子的问题毫不在意。“你觉得他怎么样。”伸手一指陈胜的方向,一道紫色气运冲天而起。“此人是陈胜吧。”孟子眼都没抬,直接问道。“正是。”圣皇也不隐瞒,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只要想知道,天地万物,都逃不过他们的观察。当然圣皇所在之地除外。“圣皇就不怕将来弄巧成拙吗?”孟子思量一下,问道。“弄巧成拙也轮不到他,之前还有秦王政呢,那位才是天地中意的人物。”圣皇笑笑:“那就等着看吧。”孟子看着陈胜的气运,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陈胜有紫色气运是应该的,毕竟是先天反王,只是他这么深厚的气运,明显超出了预计。这倒是有些难以琢磨了。同时在气象天上空,先前一起下界的文界众圣还在,他们也在看着理想山的试炼。对于里面的现象也在议论。而大齐朝堂上的公卿大夫,也在看着这里的情况,很多人都有些错愕。陈胜则是毫无感觉,直接进入考验。只是考验有些莫名其妙。陈胜一路上山,走了没几段就进入下一段,不多久就快到达山顶了。“这完全就是鸿运当头的格局,圣者设置的考验,还没接近就直接坏了。”一人感慨着。山脚下又有新的学子等待考验,山腰上诸多的学子还在考验。这些天之骄子,在理想山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接受着考验。而这中间,只有陈胜最为奇特,闲庭漫步,根本就是来散布的。作为精通气运之道的他们,闭着眼睛也能猜出,陈胜如今的气运是什么。鸿运当头,无往不利。“不管他了,后面有没有气运高的弟子。”“有一个不过年纪小,还没有完全发运。”陈胜直接往山上走。到了山顶,他对这些人视而不见,好像完全看不到他们。“这么简单又是第一了。”他也没有急着去领奖励,这一关奖励的文运,足够一个志气三尺顶峰的人点燃文明之火,开辟文心了。他想观察学习一下。不过想到后面几人,陈胜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一般人,看稍微弱一些的也没什么用。看来还是尽早去明本山。他对明本山倒是考虑的很多,之前三山只是淘汰学子的地方,本身并没有太大的考验,而四山以后,就会文道本身进行考验。陈胜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杂家会考什么。也不知四山以后是怎么考验的?“怎么没有奖励发下来。”四处张望,也没有人,陈胜不知下一步如何进行,就在那里等着。陈胜回头看看山下,安期生等人正在其中考验,只是考验什么陈胜看不到。他只能看出,每一个人出现在更高的一些地方就是通过考验了,只是入额考验,他却没看懂。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安期生神态从容的进入山顶。“陈师兄又是第一!恭喜师兄。”“安师弟客气了,我也是刚刚到,不知这一山的奖励怎么发?”陈胜与安期生说着话,便直接问了起来。“陈胜师兄不急,这一山的奖励和山脚下一样的,等其余人全部通过考验一起发放。”“若是有人无法通过?”“淘汰了自然不算。”安期生若有所指的说。陈胜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现在的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对陨一击必杀。想想还得等到第七山,争鸣山再说。两人就在旁边闲聊着,同时也询问着中间三山的情况。陈胜从安期生的话语之中,对后面的情况有了一些的了解。“这么说来,其实这中间三山之考验本学派的内筒了,可是诸子开辟的小学派怎么办,有很多小学派他们的祖师根本就没有到达天人之境,他们如何考验,万一有人再创学派那又怎么办。”陈胜不免有些疑虑。他本人修的的是兵家、儒家、法家这如何考验。难道他去考三场。“无妨诸圣早有预料,无论是传承断绝,还是再开一脉,进入明本山之后,就可以去考学说科。”安期生说道。“怎么说?”“学说科就是由诸圣设置出来的天人化身考验,只要你是传承断绝,或者再开一脉的都可直接让诸圣的天人分身考核。”“我们文道考核无非就是通过学说,将自己对理想国的理念展现出来,然后构建自己理想种子。”“那里有诸圣设置的模拟物品,只要确认学说可以凝聚成文种,就可以通过考核。”“诸圣对于这一方面的还是比较宽松的,一方面是为了壮大诸子,一方面也希望后人能够抛开一切,能够再开辟新的道路。”“总体来说,甚至可能比现在的显学以及百家学说更简单。”“不过,虽然简单,但是一个学说的的形成怎么可能简单,更何况还要能凝聚文种,这一科考的学子相对来说其实是比较少的。”陈胜听着安期生的解释,不时的思考着。“陈师兄应该是想考杂家吧。”安期生抬头看看陈胜,笑道:“杂家自从尸子创建以来,只有一个吕不韦是天人强者,传承虽在,但是和断了差不多。”“如果陈师兄真想开辟杂家一脉,可以直接去学说科。”陈胜思量着,没有说话,不过安期生的话不无道理。“嗯。”说话间,申已经来到山顶,陈胜两人不哉说话。又等了一阵子,后面的人陆续的上来。“人齐了,马上就要发奖励了。”安期生话音未落,如同环境山一般的触手,一样的文运,进入陈胜的意志海。这一团气运,比之前的大了不止一截。“诸位,我等争鸣山上见。”陈胜刚刚收好,就见安期生对着田横他们几人行礼说道。“争鸣山上见。”周青臣以及田横几人顿时意气风发。“争鸣山上见,还不知道能不能去呢,真是好笑。”不知道谁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陈胜听力不错,他转头看了一下,是姬通。陈胜也没管他。“姬兄也是一时之杰,何必如此小肚鸡肠,一点小事纠缠到现在,若是天下都是你这种人,天下人都有的忙了。”田横略带讥笑的说。他是墨家之人,墨家之人向来有豪侠之风,最看不等这等小肚鸡肠的人物。义之所在,道之所存,赴汤蹈刃,死不旋踵。当年墨子连奔十天十夜救宋国,之后却只能在檐下避雨,但是依然不后悔。这是一个令人敬仰的学派。他们之中几乎都是严苛的理想主义者,为了传说中的墨家理想世界,可以付出一切。姬通这般嘲讽,分明就是找事,还找的田横这位墨家未来巨子,他还是大齐宗室。田横名声不小,虽然他不是这几人之中最顶尖的额纯在,但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岂是姬通这个列侯之子可以比拟。“田师兄何必咄咄逼人,姬师兄不过是心中不岔而已。”申出来说话,他倒是挺谦虚,气度之中倒也有古之君子之风。陈胜之前还没细看,现在看看,不禁为此人之气度叫好。“这应该就是儒家推崇的君子吧。”虽然申之前和陈胜打斗之时,还耍了一些手段,不过那是战斗必要,陈胜倒也不在意。“申师弟,莫非你想替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