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秦桧:我是陛下胯下之马,考试人黄巢(1 / 2)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

“这人你认识?”

李乾转头望着吕布,在他看来,这定然是吕布在京城里的朋友了,要不然人家凭啥帮你出头?还是对上这么一大群混混!

但让李乾没想到的是,吕布也异常疑惑,皱眉打量着那人的背影,不断摇头:“我也不认识他,老爷。”

“你踏马哪儿混的啊?”

为首的混混只是被唬住了刹那,随即便凶神恶煞起来。

后面的一众流氓也面色不善地踏步围了上去。

“哈哈!说出吾名,吓汝一跳!”那壮汉掐着腰仰天长笑,络腮胡子随风飘扬。

见那边起了冲突,李乾三人也不着急跑了,而是在远处观望着。

“你踏马挺狂啊!”

为首的混子一棒子就敲了上去,但一下被那汉子拿住,反手一拳捶在混混脸上,直接捣得他满脸开花,嗷嗷直叫。

“后面的三个兄弟,不用慌!”

那壮汉一把夺过木棍,还不忘转身安慰李乾他们:“有我邢道荣在,这些阿猫阿狗伤不了你们!”

“你们赶紧走就是,这里有我!”

李乾本来都眼神发亮,期待着这人的身份了,可一听这名字,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零陵上将邢道荣?

竟然是他?

吕布却在一旁劝道:“老爷,布观此人武艺尚可,对付这群小混混定然不在话下,不若我们先离开此地?”

“这不太好吧?”李乾却有几分犹疑,别人帮了自己,怎么能转头就走呢?

况且邢道荣面上威猛,实际上的武艺可能……不是那么理想。

万一走了,他被围殴怎么办?

老太监看出他的顾虑,也急忙劝道:“陛下,吕布都说了,此人应付这群混混还行,咱们又何必在这添乱呢?岂不平白辜负了这位壮士的好意?”

“再说了,一会儿若是秦府带着官兵来,这位壮士被困,咱们也好照应他啊。”

“就算他没被抓,以后再出宫时,再给他些银钱、财物之类的做感谢也好……”

李乾转头望去,发现邢道荣在那边果然应对的游刃有余,转眼间已经放倒了一个混混。

想来无论如何,也是有功夫的,就算再差,也应当能应付这群混混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对着那边高声喊道:“这位邢壮士,我们就先走了,今日之恩,定然不忘,来日定会相报!”

“什么报恩不报恩的?”

邢道荣打着架,还有功夫扯着嗓门和李乾高谈阔论:“路边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一个义字!吾又何曾盼着你们的报答?”

李乾眼睛一亮,顿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不管本事如何,这份侠气就足以令人侧目。

吕布一边拉着李乾跑,一边忍不住赞道:“如此急公好义之人,又武艺非凡,若是进了军中,必然是一员猛将啊!”

“改日布定要和他较量较量武艺!”

李乾嘴角微微扯了扯,希望不要有那么一天。

看他们就要跑远了,那群混混们更是着急,忍不住就想撇下邢道荣来追李乾几人。

却不料邢道荣早就有预备,将手中木棍舞的虎虎生风,口中还大叫着:“呔!小贼!吃你爷爷一棒!”

一群混混竟然被他缠住了。

李乾远远听到这架势,更是放心。

在他看来,邢道荣应该很快就能解决这群混混,然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待李乾等人跑出好几条街之后,这里的混战依旧在继续。

打着打着,邢道荣渐渐不复方才的威猛,开始力气不支起来。

落到他身上的棍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狂啊!你怎么不狂了!”混子们一扫方才的颓势,开始叫嚣起来。

邢道荣见四下无人,向后一步退开战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要和混混们休战:“今日已战了五百回合,体力不支,不若我们约个日子,来日再战!”

“来日?”

刚刚被他一拳捣破鼻子,现在脸上还挂着彩的的混混头子气的笑出声来:“你踏马说来日就来日?”

“今天老子不打的你亲妈都认不出来,老子就跟你姓!”

“都给我上,好好敲打敲打这孙子!”

邢道荣脸色一变,咣一声扔下了棍子,流氓们都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一时间都有些不敢上去了。

“好汉饶命!”邢道荣却快速地抱住了头和脸,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流氓头子一怔,随即面上露出一丝狞笑:“都给我狠狠地打!”

诸多流氓混混一拥而上,拿着棍子猛敲。

说是猛敲,但他们和邢道荣纠缠了这么一阵子,邢道荣都体力不支,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敲上去的棍子力道自然就沾点软绵绵。

更奇怪的是,挨了这么多棍子,邢道荣身上却最多也就有几道红印子,严重的地方也只是两块淤青而已,就像普通的磕碰一样。

呼呼~

混混头子一个劲儿地抡棍子,累的满头大汗,却见邢道荣蹲在地上,动都不动。

“踏马的!这货怎么跟个王八一样!”

邢道荣似乎也看出来,混混们奈何不了他,便又抬起头,轻蔑一笑,出言挑衅道:“原来是帮软脚虾,爷爷让你们打,你们又能如何?”

混混们怒极,只觉得作为人的尊严受到的眼中的羞辱和践踏。

“他娘的!打脸!往他脸上打!”混混头子气的脸色涨红,直跳脚!

邢道荣吓了一跳,急忙再埋下头去:“好汉饶命!”

但混混们却不听他解释,一拥而上……

离开了包围的李乾已经东转西转,来到了城西,在一处茶楼里歇脚。

这里二楼临窗位置,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三人坐在长条凳上,围在一张高脚四方桌前,桌上的青枝玉蔓的茶壶中飘出淡淡白气,散发着幽幽茶香。

李乾灌了口茶水,还不忘叮嘱吕布:“你赶紧让人再去看看,免得出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

吕布大大咧咧地道:“老爷,我观那个邢道荣还是有点本事的,怎么可能连几个小混混都对付不了?”

“说不定人家现在早就把那些小混混打的哭爹喊娘,扬长而去了!”

“让你去你就去!”

老太监终于抓住了话头,板着脸怒斥道:“吕奉先,竟然敢抗命不遵……”

吕布急忙打断道:“谁说我不遵了?我这不是想找别人去吗?”

“要是我去了,再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你先去嘱咐一声,万一拖得久了,出意外怎么办?”

李乾无奈道:“无论如何,也得确保邢道荣的安全,毕竟人家帮了咱们。”

“是,老爷。”

吕布当即应下,还嘿嘿笑着道:“老爷,那你们可不要到处走啊,万一再遇到这种事儿就坏了。”

老太监不屑地嘟囔了一句:“要不是你这瘟神,老爷到哪都没事儿……”

“行了,你赶紧去赶紧回。”

李乾嘱咐了一句:“我和老魏就在这等你。”

“好嘞!”吕布急急火火地跑下了楼,李乾却是望着街上的人流,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不过安静并未持续多久,一伙穿着蓝色圆领襕衫的年轻人便谈笑着上了楼,叫了一壶茶,几碟点心便开始大大咧咧地谈笑起来。

李乾往他们那边打量了一眼,见这几人身上的襕衫和他们腰间系着的代表身份的蓝色丝绦,便认出来这几人都是秀才。

“今年秋闱我恐怕是没戏了。”

一个头戴四方巾的士子面上带着几分黯然:“读了这么多年书,来京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中人之资……”

“何须灰心?刘兄?”

坐在他身旁的那秀才笑着安慰道:“只不过一场文会而已,诗词写的好,不代表他的文章就做的好。”

“不错。”

另一边的秀才也笑着道:“今年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可不能放弃!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听说今秋大比的考官要加上翰林院的人呢,不再只是从中书、门下和尚书省里出了。”

“真的?”

其他几名秀才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小道消息,做不得真,做不得真的……”虽是这么说,可这秀才脸上依旧挂着得意的笑容。

几名秀才一下子兴奋起来,小声地谈起了又可能出任京畿考官的人选,以及他们喜欢的文风、文章特点……

李乾笑着望了他们一眼,突然转头望向老太监:“你说,要是我也去考一考秋闱,能不能中个举人?”

老太监被他的奇思妙想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劝李乾:“老爷……乡试得需要亲供、互保、具保……咱们根本拿不出来啊……”

李乾忍不住失笑,单单亲供这么一项就不好写。

这玩意儿是个人亲自书写的履历,连祖上三代的情况都得详细交代清楚,避免一些身家不清白、或者是贱籍的人参加了科举。

自己要是写这玩意儿,那该怎么写?

父亲是皇帝,庙号为穆宗,爷爷是皇帝,庙号英宗……恐怕去京兆府报名时,就会引得一番鸡飞狗跳。

摇摇头甩开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李乾抿了口茶,装作吃点心的样子,又继续听起秀才们那边的谈话来。

过了这么一会儿,秀才们就已经换了话题,开始谈论起今年秋闱的热门人物来。

“听说今年奸相秦桧的有个亲戚也要在司隶州考秋闱。”一个秀才神神秘秘地道。

司隶州,或者叫直隶州,是京兆府所属的州的名字。

不过现在各个州基本上都没有长官了,而是由朝廷直接统辖各个郡。

现在各州的存在感已经极低,基本也就是乡试时人们才想起有这么回事儿了。

“秦桧的亲戚,那岂不是必然中试……”

几名秀才下意识压低了音量,脸上同时露出义愤填膺之色。

“慎言,慎言!”

似乎是聊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个带四方巾的儒生急忙制止了几名同伴,强笑着开始转移话题。

“听说今年的能人不少啊……”

“不错,前日咱们在文会上遇到的那个黄巢就做得一首好诗……”

他们说得正欢,李乾闻言却是一怔,茶杯端到了嘴边都忘了喝。

黄巢?

这是自己知道的那个黄巢?

做诗做得好……多半就是他了吧?

李乾头皮有点麻,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怎么了?老爷?”

老太监见李乾愣住,急忙又端起茶杯帮他续水。

“不用了。”李乾灌下杯中剩余的水,也没了继续喝的心思。

他转头望向楼梯口,却不料刚看过去,就和上楼的吕布撞了个对眼。

“老爷,没事儿了!”

吕布的大嗓门一下子吸引了那几个秀才的注意,几人轻轻皱眉,但还是压低了音量,凑在一块似乎在商量什么。

“走吧,先回府。”

见吕布回来,李乾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黄巢可是能要人老命的,得先派人打探打探他的行踪才是。

“是,老爷。”

两人急忙跟上,吕布边走边笑着道:“我都让人去看了,那地方早就没人了。”

“邢道荣没事儿吧?”

“肯定没事!”

吕布大大咧咧地道:“我还让人打听了,最后那些小流氓都是一个个地搀着走的,满身是汗,连棍子都拿不住了,看那熊样儿就是被打的不轻。”

“那就好。”李乾轻轻点头,笑着道:“既然邢道荣没事就好,你改日再遇到他的时候,可莫要忘了送点钱感谢他。”

“放心吧,老爷!”

吕布当即应下来:“我一定去办!”

走在回宫的路上,李乾想了想,又小声对轿子外的吕布道:“奉先,你再去帮朕打探一个人。”

吕布一怔,当即凑到了轿子边上,谄笑着道:“义父,您直接吩咐就好。”

“此人名为黄巢,是这次来京城参加秋闱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