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
越过诸葛亮所在的号间,王莽又走过了一排号间,这才向着来时的方向返去。
“今天也看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王莽笑着同一众外帘官道:“大半夜的诸位好好休息,明日咱们也早点过来。”
“还是大宗伯考虑的周到。”
宋乔年不轻不重地拍了个马屁,又笑着对一众外帘官道:“会试乃是国家的抡才大典,事关重大。”
“诸位大人就辛苦这几天,大家轮班来,考场里随时都要有人盯着,出现任何问题随时解决。”
他神色一肃,强调道:“会试,定不能出岔子!”
外帘官们纷纷点头应是,齐齐表示大家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也一定要排除万难,确保这次会试顺利举行。
也不知道举行个会试究竟有多难……
一行人穿过一排排考舍,压低声音,有说有笑地向着来时走去。
走着走着,宋乔年突然心中莫名一动,转头向身侧望去,却不想这一看正好和郑冠抬起头来的眼神对上。
宋乔年愣住,郑冠也突然愣住了。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随后郑冠低下头继续做题,宋乔年也没上杆子地过去叫叔,大家都装作不认识,就这么过去了。
王莽也注意到了宋乔年的异状,但他并未做声,只是向郑冠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记住了他的相貌,这才转身继续走去……
会试入场之后,考生们就要在里面待上三天三夜,不能出来。
就算你提前做完题,也得等最后一天,到了放人的时候才能出去。
考生们在贡院里辛勤耕耘,而在京城中,关于这次会试的一些流言也在一只无形大手的操控下,渐渐传开……
紫微殿,东暖阁。
李乾半躺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份来自大元帅府的信,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
“听说南城兵马司一直和赵匡胤走的很近?”
下方的吕布不假思索地回道:“下边确实有很多人和元帅府走的很近,而且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就是元帅府的人。”
“这些人都往元帅府靠,所以近两年指挥使李光弼也和大元帅越走越近。”
李乾闭目思索了一会,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他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交给了吕布。
“派一个羽林卫的人,把这个送到南城兵马司副指挥那里。”
南城兵马司要在贡院里监考,李光弼这个指挥使也要被锁在里面指挥一应事宜。
但是这么大个兵马司,总不能因为会试就停摆了吧?
所以他们的副指挥就留在外面,负责会试期间维持南城的稳定。
“是,义父。”
吕布接过信点点头。
李乾顿了片刻,又问道:“如今京城中的风声如何了?”
“一切都好。”
吕布脸上浮现一抹兴奋,现在他已经渐渐喜欢上这种让别人看他很不爽,但又抓不到他的工作了。
“现在京城里的百姓、朝廷的官员也基本上都听到风声了。”
吕布现在已经有散布谣言的经验,从考生入场到现在,短短两天不到,就已经把消息传遍了京城。
“好。”
李乾点点头,轻轻舒了口气。
从开始到现在,一切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中,整件事的正在向着李乾想要的方向发展而去……
吕布的事情办的很麻利,此刻不论是宫城里的官员还是皇城里的官员,都渐渐把关注的目光放到了这件事上。
中书省衙门。
秦桧刚目视着两个中书侍郎告辞,此刻正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夕阳,陷入了沉思之中。
秦禧将王次翁和万俟卨送出门后,这才回到值房关上门,小心翼翼地望向窗前的秦桧。
“父亲,方才您说的是真的吗?”
秦桧没有回头,只是澹澹地道:“只是个猜测而已,是真是假还不知道。”
秦禧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父亲,陛下真有您说的那么老谋深算吗?”
秦桧并未回头,只是澹澹地道:“你是说为父杞人忧天了?”
秦禧吓了一跳,急忙摆手解释道:“自然不是!”
“父亲,孩儿只是觉得陛下这么年轻,未必有这么高深的手段……”
他可忘不了刚才秦桧和两位中枢侍郎说的那些话,什么这才发现他的长远布局、什么有可能到来的致命一击……
只是想到这些话,秦禧整个人都麻木了。
他不敢相信、或者说还不愿相信,宫里那个比自己还年轻的皇帝陛下竟然有如此长远的目光、如此超人的忍耐、和如此强大的局面把控力……
他的手段更是骗过了自己一直以为多智近妖的父亲,骗过了整个中书省,甚至还有可能骗过所有朝廷的官员。
这种情况下,无关乎身份立场,秦禧心中下意识就开始怀疑,这是对于常识的怀疑。
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天才?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难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比人和狗还大?
秦桧闻言则沉默了片刻,转过头来,窗外是火红的夕阳,在他脸上映出一抹阴影。
“是不是多想,现在谁也不能确定,等会试结束时。一切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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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之南,皇城。
快到了下值的时辰,各个衙门中的气氛却越发活跃。
大家工作的心思已经变澹,此刻要么忙着和身边人吹牛打屁,要么就聊一聊一会儿下值之后去哪搓一顿。
但就在这个人心散漫的时候,突然有几名身着绯袍的侍郎在街道上相遇,撞了个对过。
“关侍郎,好久不见了。”
高勋笑肉不笑地望着前方的关鹏,一旁的邓洵武同样面色不善。
这几日会试副考官内定的小道消息已经渐渐传开,不仅是侍郎们知道了,就连下面的官员也听到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