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东西,寡酒难饮。这几天有劳你们守在房间看视我,一起过来少喝一杯吧。”
房间门口的守卫两人一岗,一个时辰一换,昼夜守在我的房间门口。这天晚上,我邀了两人进门与我共饮。
“老弟,这太不好意思了。刺史大人叮嘱过,说你过几天出差,最近需要好好休息,不让我们进房间打扰你。”
“二位老哥,深宅内院,谁会看咱们。规矩我懂,我一句公事不提,你们当然也别问。桌子上这么多大鱼大肉,外面的老百姓连谷壳都吃不上,浪费了我心里不舒坦。咱都是穷人家的出身,一起喝一杯吧,遇见了也是个缘分。”
二人犹豫一番,左顾右看,不见有人,悄悄进来关上了房门。推杯换盏,二人也不敢多饮。
“明公对我真是提携。你们看这内院几间厢房,雕梁画栋,定是刺史大人的公子所居,竟然给我留了一间休养身体。”
两个守卫已有半分醉意,不觉话多,一人说道,“小哥在衙门里当亲随,没见过大人府上的世面。这哪里是内院,墙头外面的花园,进去了才是大人的卧室。咱家大人平常轻易不提家里,他老年得子,只有一个襁褓里的婴儿,现在还在他内院卧室的老妈子怀里吃咂呢!”
三人开怀大笑。
一个守卫内急,站起身来去房外如厕。桌边另一个守卫,只顾低头风卷残云,我从衣袖中慢慢摸索出吴钩,趁其不备一刀结果了。把这守卫拖上了床,用被子盖上他脸,我重新坐回桌边,低了头趴下,手在袖中紧紧攥着那把短刀。汗水在我额头不住流淌。
“哈哈,这两个老匹夫小匹夫,喝两口淡酒便醉了。换岗还早,便宜了我一桌子菜。”如厕的守卫回来,关好房门也坐了下来。我突然暴起发难,那守卫毫无防备,也只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