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伏击(1 / 2)

 ,三国新势力:辽东我称王

诸葛恪眼看他这副口气,也知道诸葛诞存着必死之心,以坚守合肥新城,当即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谈别的了,双方真刀真枪见真章吧。”

此战作为吴国的倾国之战,几乎调走了全部的禁军,以及各州郡的人马,除了孙权所在的建邺尚有二三万人马保护外,为的就是攻克合肥。

吴国出面的将领阵容也非同凡响,主帅是大将军诸葛恪,右大司马全琮、灭寇将军丁奉这样的吴国老将,还有最年轻的奋威将军陆抗,也一齐参与了此战。

诸葛恪深知合肥新城经过魏国诸将的镇守,多有修缮与加固,又据险要之处,已经固守金汤。虽然新城中守将不过三千余人,却是极为难缠,轻易间不能攻破。

他所率前锋便有十万人,围城建造庞大的攻城武器,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战,每日都是大规模的攻坚战,除了雨天休战,凡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决不给予喘息的机会。

诸葛诞心中虽有兢惧,却也知道只能一路走到黑了,心中暗想:“诸葛恪目中无人,连诸葛孔明都不放在眼里,自必轻觑于我。这样也好,他既存了轻觑之心,便容易大意,我外示懦弱,内以刚强,寻找克敌之机,阻敌之策。”

张特见诸葛诞神色时喜时怒,不禁大疑,急问道:“镇东将军,你——你怎得了?”

他可真担心诸葛诞因为诸葛恪的几句言语就被策反了,毕竟敌众我寡,魏国的援军一时又不便前来,合肥除了死磕到底之外,完全就是孤军奋战。

诸葛诞回过神来,对张特报以一笑:“你放心好了,他心性高傲,容易轻觑于我,正是可善加利用的机会。合肥虽小,胜在险要,他二十万大军再怎得强攻,我等要守上三个月也不是难事。”

张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认真道:“不错,这帮吴狗,仗着人多势众,便以为有机可乘,若非我方人少,自可出城与其一战。”

众人虽然对如何抗衡吴国的策略上有所分歧,可鄙夷孙权的为人及能力,却是整齐划一的。

驻扎合肥前线的魏国部队,都是多年来的精锐骁勇之士,也见证过孙权伐合肥的败走模样,是以人人不以为意,反而多有歧视。

巢湖口,吴军大营。

诸葛恪与全琮、丁奉、陆抗四人共同坐谈,商榷如何有序的进攻。他率先发表了讲话,笑道:“诸位对合肥怎么看?只可惜的是,本将对诸葛诞的了解并不多,虽为同族,素未谋面,辈分上大我一截不假,可其性情、能力全然不知。”

众人闻言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丁奉知诸葛恪是个看重实际的人,决不会因为同宗同族就对诸葛诞心慈手软,当年建邺大宴,孙权知诸葛恪才名在外,戏谑的问他:“你父亲跟诸葛亮究竟谁更厉害?”

诸葛恪面对这个问题,轻松的就避开了父亲与叔父之间的抉择,直接说是他的父亲胜过诸葛亮。在孙权的错愕下,他继续解释诸葛瑾之所以胜过诸葛亮,是因为父亲明白天命在吴不在蜀,投奔于吴国帐下是明智之举,而诸葛亮违背天意,倒行逆施,自然就逊色几分。

这一马屁把孙权拍得心花怒放,对诸葛恪也愈发的信任。

丁奉道:“魏国援军想施救,绕不开寿春,而寿春又有王凌携数万人马作乱,扬州响应者众多,急切间王凌不灭,援军是来不了的。若是趁此机会打下了合肥,可了却陛下多年来的心愿。”

诸葛恪点了点头,说道:“新城只要强攻上数月,必可击其塌陷,然后占其城池。”

全琮道:“可一面攻城,再筑土山,登高而击之,我等二十万之众,诸葛诞又无援军,久则必破。”

诸葛恪正是存了筑土山的念头,虽然工程繁复笨拙,却是攻破合肥的一大妙招,此城多年在张辽、满宠等人的监督下,已是固若金汤,只有用最笨重的堆人力之法,才能把合肥尽快攻下来。

坐在左首的陆抗忽道:“大将军,以末将认为,如今已经九月余,双方若是因大雪停战,则又推至明年,抵达春夏之际。到了盛夏酷热,兵士容易患疾生病,我等二十万之众,士卒吃喝同住,难免互相传染,那便极为不妙,大将军应当多加预防,避免军士染疾。”

“幼节做事谨慎,言之有理。”

诸葛恪哦了一声,对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并没有轻觑之意,虽说陆逊病死,陆氏也遭到了陛下的施压,毕竟根基尚在,又是江东的大族之一,比诸葛家这种外来户强了太多。

不说别的,陆逊病死后,其五千人马的私兵部下,就是由陆抗继承的。

而陆抗所表现出来的沉稳与镇定,也让诸葛恪有着一丝的忌惮。陆逊是怎得死了,吴国诸将心知肚明,完全是孙权借太子之争把陆逊给逼得郁郁而终。

若陆逊不死,诸葛恪自知要当上大将军一职有很长的路要走。

陆抗在给父亲办完丧葬的仪式,一人一马自建邺述职,孙权命人将一大堆搜集的竹简摆在他的面前,声称这都是陆逊参与太子之争的证据。

面对东吴大帝的咄咄逼人,陆抗临危不乱,据理力争,解释家父是忠臣,陛下若认为家父有参与储君废立之事,可指出证据。

孙权自知理亏,明白陆逊始终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也惊叹于陆抗的镇定,不禁感慨虎父无犬子,继续任用陆抗。

全琮听了陆抗的分析,虽也知其有理,心中大为不岔,他对陆逊有着不可名状的厌恶,“爱屋及乌”下把陆抗也捎带讨厌上了,撇嘴道:“大军调用,如何安排,是诸将各自的职责,难道你一人能节制诸军么?”

陆抗微微一笑:“正因诸人恪守本分,上行下效,爱护兵卒,不至瘟疫横行,散乱军心。我一人力微,众人齐心则力众。”

全琮哑口无言,只得作罢,心中却想:“陆逊这家伙即便是死了,也给陆氏留下了个好苗子,今后吴国加封大将军者,必然有此人。”

吴国太子之争时,全琮也被迫参与其中,在太子跟鲁王之间,全琮是押注了鲁王,其原因是次子全寄投靠了鲁王。

不得已,全琮写信给陆逊,询问一下他是什么态度?毕竟陆逊是吴国的重臣,他的态度是两宫都极为关注并竭力争取的。陆逊不想参与太子之争,回信对全琮的党争行为大加抨击,并劝全琮效彷金日磾杀子,以防将来给家门带来不幸。

然而,天底下又有几个金日磾呢,让人家杀掉自己的儿子,这种话能不惹怒别人吗?所以自此以后,全琮和陆逊积怨渐深。为了报复陆逊,全琮检举陆逊的外甥顾承曾谎报功绩,导致顾承一家被流放。

全琮见陆抗不卑不亢,有大将之风,一时也没了轻觑之意。

这时军营外通报建邺使者前来,宣读孙权的圣意,大体是攻合肥期间,不能相信魏军的任何停战、休战各种借口,以及人马相挤要避免瘟疫横行,做好各方面的防备。

诸葛恪讶然不已,不由得高看了陆抗一眼,心想居然能猜到了陛下的圣意。

陆抗满脸疑惑,他没想到陛下的旨意,竟与自己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