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三个大瓜(1 / 2)

 “死一门”没好气地吼她:“少管闲事儿,睡你的觉!”

“白大胯”不语,就那么倚着门,似笑非笑地,面如粉黛,眼含秋波。

就受不了这个!

就没办法,“死一门”走过去。

“老爷,您一定得弄明白,是儿子重要还是日本人重要。您说的那个女人,甭管她是不是共党,先把她放了,换回儿子最要紧。那女人不是有什么药馆来作保吗?万一她跑了,药馆能跑吗?到时候就把药馆的人抓起来,当做共党一杀,堵日本人的嘴就完事儿了......”“白大胯”说得眉飞色舞,声情并茂。

等她说完,“死一门”忍不住在她的俏脸上拧了一把:“就喜欢你的懂事儿!”

今儿,不,天快亮了,应该是昨儿傍晚时分,老鸨子突然出现在保安团门口。

看着以前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老鸨子现在战惊惊的样子,“白大胯”心里别提多美了,她说:“哟,妈妈,您站门口儿干嘛呀,走,屋里去!”

老鸨子看着门口两个持枪的岗哨,拉着她的手往远处走:“闺女,有个事儿,你要是想挣这三千法币呢,就挣,妈妈知道,你如今跟了个大官儿,不缺钱!这钱你要是不想挣呢,就当妈妈没说。”

听到有三千法币好挣,“白大胯”知道又是托人情从保安团放人呢。

谁会嫌钱多呢?

“死一门”和他的手下为了挣钱,经常给做生意的人扣上一顶“共党”的帽子,让家人出钱保回去。

这一年多,她已经私下里收钱通过“死一门”放过五六个人了,尽管一半儿得给“死一门”,她赚了好几千块。

但是,她还故意端着:“妈妈,瞧您说的,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什么钱不钱的,当然,有钱,人出来得快。您说说,啥事儿?要是能帮,闺女一定帮!”

老鸨子说,“好再来”酒楼的老板因为一顿饭钱得罪了黑道上的人,把黑老大的女人送进了保安团,现在他们扬言要烧掉酒楼。

黄老板听说保安团长的夫人是老鸨子的干女儿,就找到老鸨子,愿意出四千法币给中间人,那边儿该交给保安团的保钱一分不会少出。

“妈妈知道那个石团长最宠你,也知道石团长现在是咱安平城里的这个,所以呀,才敢接了这个活儿!”老鸨子竖起了大拇指。

仅凭自己这张嘴就能白得一千,所以老鸨子的恭维话滔滔不绝,让“白大胯”很受用。

晚饭后,她试着套“死一门”的话,不过看他那意思眼下肯定不能放了那个姓万的女人。

男人堆里混出来的“白大胯”最善于察言观色,她觉得现在让他放人还不是火候儿,得等等。

听说他儿子被山匪绑了,“白大胯”觉得这个机会绝佳,既显示了自己和“死一门”一条心,也能不显山露水地达到目的,所以,她这才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

话我是说了,你“死一门”爱放不放,放了老娘就挣那三千,不放老娘你死你的儿子,老娘守着你“死一门”这个靠山,还能缺钱花吗?

“死一门”一开始就很烦这个万杏儿,现在她的野男人居然敢绑自己儿子,他真恨不能抽她一百鞭子,抽得她皮开肉绽才解恨!

这三天两夜,郑敏言没少挨打,现在的她面部肿胀,眼底充血,口鼻处的血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手脚因为被捆得时间长了,早已经失去了痛觉,手被绑在身后,看不见,却看得见脚脖子肿得发亮。

从进来到现在,她只喝过半碗水。

齐雨爱哭的性格,是郑敏言帮她那样设定的。

那样既具有迷惑性,也可以让齐雨少挨点打。

她可不确定细皮嫩肉的齐雨刑讯之下,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