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鸿不知道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谢大小姐想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是不是傻子,他现在正在想办法能把唐沁忽悠成傻子。
他现在缺钱,非常地缺钱。
虽然“感化”黄员外他们的银子还剩下四百多两,但是还远远不够。
作为一个被雷劈的人,沈鸿如果足够乐观,是可以认为自己算得上天选之人的。天选之人的格调,那能是一般格调么?沈鸿虽然没有一统大崇朝商界的野心,但他也不想到最后的赚钱方法是在裤腰上绑着几块香皂,见人撩起衣服问:“兄台,香皂要伐?”要是混到那份儿上,沈鸿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重开算了。
苏州房价很贵的啦,一间店铺随随便便几千两银子上下啦。
所以说,沈鸿不仅要有香皂,还得有卖香皂的经费。
大小长短都很合适的小富婆唐沁,成为沈鸿首要的诈骗对象。欸,我好像刚说好我要有格调来着……
为什么不找谢菡帮忙跟唐沁说,理由也很简单。一是沈鸿能看出谢菡在心里对唐沁爷孙三人担着风险这么帮他们是心怀愧疚的,这种时候若是再请谢菡帮忙那就是把人架在火上烤了,二是谢大小姐是从他穿“野人装”看过来的,能信他有法子赚钱那就见鬼了。
求人不如求己,沈鸿决定自己去忽悠唐沁。
然后,他就迷路了。
唐家在苏州虽说不是头一份儿,但也是苏州前几的大商,唐府,自然也小不了。
“要不要这么衰啊,连个丫鬟都没看到。”绕了好久,沈鸿终于看到一个活人,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气冲冲的往前走着,面色不善。
“兄台…不是…先生…不是…”沈鸿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时代的中年男人叫什么好。
见到那人马上就要走远了,沈鸿情急之下大喊:“站住!”
那人回过头看着沈鸿,愣了半晌,“你哪位啊?”
沈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闭嘴!快带我去见唐小姐,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啊?哦哦哦……”那中年男人便在前面领起路来。
……
唐沁坐在正堂里,听着唐家茶楼的掌柜苦着脸和自己抱怨:“大小姐,这茶楼我是实在无力回天了。那孙家平日本就雇些泼皮无赖在我们茶楼闹事,小老儿也还能应付。可这两个月他们这帮杀才联合白家他们几家,茶水小食,皆比我们低上几文。”
茶楼掌柜说着差点哭出来:“我若降了些,这帮杀才又疯了似的继续往下降。现在普通一壶茶水我只能卖出两文钱,客人还要被他们分去大半。刚才小老儿算了算账,这月茶楼的进项一共才二两银子!小老儿找人去说情,那白家还说……”
唐沁揉了揉眉心,“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小姐你若是还不答应白子越的婚事,不止茶楼,白家还要在其他地方和孙家联合打压唐家。”
唐沁咬着银牙,愤怒的说:“他们白家这些年打压的还少了?”随即又无奈地叹口气,“宋掌柜你且先回去,我来想想办法。”
待宋掌柜离去,唐沁瘫坐在椅子上。其实不光宋掌柜的茶楼,唐家在苏州的各处茶楼酒楼,都被附近的其他家族的产业压价。
联合抢客么?若是自己继续降价,肯定是耗不过白孙几家;那寻些先生说些话本?我们能说得,那几家自然也能说;若是应了白家……唐沁脑海中想起白子越那猥琐的神情……还是算了……
唐富婆心中实属烦闷,只想抓狂。她不想管这个烂摊子,却不得不管自家的三代基业。唐富婆突然幻想着,若是像那万秀娘的话本,有个尹宗从天而降来救自己,该多好……欸?尹宗后来是被杀死了的,那还是不要来了吧……
然后,唐富婆就看到了一脸笑得很奸诈的沈鸿。
看看这身板儿,看看这宽窄,看看这d……沈鸿老脸灿烂如花,这富婆不要太合适。
“唐富婆,求包养啊......”
在正厅外,给“十万火急”的沈鸿带完路的蔡掌柜刚欲转身离开,突然愣住,“我是来干嘛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