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翠屏低着头,把袖子往自己的嘴边一抹,把眼泪抹掉,啜泣一声。道:“差人,民妇的丈夫是在昨天晚上将近子时的时候。突发心疼病,吐血而亡的。”</p>
“哎吆!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说你不吭一声就走了,你让我和我的儿子以后可怎么活呀?逢春,你等着,我把你的丧事办理完。我就随你去了。你可千万记着,不要喝孟婆汤呀!我们来世还做夫妻。”潘翠屏的声音让柳天雄都想哭泣。</p>
魏碧箫忍不住又问一句,“你的丈夫昨天晚上,出去过吗?”</p>
潘翠莲摇摇头道:“没有,我丈夫是一个非常爱家的男人。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家陪着民妇。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疼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说走就走了。因此,他就想多一点时间陪着民妇。”</p>
“哎呀!我的那个夫呀!你走的也太匆忙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呀?”潘翠屏又是一阵嚎啕大哭。他的哭声让柳天雄都想掉眼泪。</p>
柳天雄拉了一下魏碧箫的衣服,示意她往外走。</p>
魏碧箫被柳天雄拉出来之后,她挣脱掉柳天雄的手,道:“你拉我干什么?我看这武逢春的死大有问题。你说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们要找他对质的时候死,这算不算是不配合公差办案呀?”</p>
柳天雄用手挡着自己的嘴,笑道:“这当然算不配合公差办案,可是你能把一个死人怎么样?”</p>
魏碧箫生气的说:“就算他死了,我也要问问他,他的玉佩是怎么掉到侯保平家的?除非他没有去过侯保平家,否则,那玉佩绝对不会长腿,自己跑到侯保平家的。”</p>
柳天雄看着前边的一间房,道:“走,我们去武逢春家的隔壁问问。”</p>
魏碧箫把门敲开之后,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很惊讶的看着柳天雄和魏碧箫,道:“你们找谁?”</p>
魏碧箫看着那名眉毛粗黑,鼻子尖尖的男子,把手中的公差办案的腰牌给他看了看,道:“我们是县衙的公差,找你了解点情况。”</p>
“进来吧!”那名眉毛粗黑的男子把他们让到自己上房,各自坐定之后,道:“两位公差莫非是想打听隔壁的武逢春的死因?”</p>
魏碧箫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名男子道:“你知道武逢春的死有蹊跷?”</p>
那名眉毛粗黑的男子把手中的烟袋锅子往桌子上磕了磕,道:“那武逢春是卖烧饼的,我是卖炊饼的。我们两人的铺子是紧挨着的。平时虽然也会因为做生意的事闹矛盾,但是那都是屁大的事,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平时没事的时候,要么我到他家喝酒,要么,他来我家喝酒。这关系维持了一年多,可是在三个月前,我和武逢春之间因为一件事,闹得非常的不愉快。”</p>
魏碧箫生怕那名男子不往下说了,所以她着急的说道:“因为什么事,闹得不愉快?”</p>
那名男子道:“那天晚上,我和武大哥在他家吃酒的时候,武大哥醉了,就先上床睡觉了,酒桌前只剩下我和潘翠屏了。我当时喝的也是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趴在了桌子上。在睡梦中,我好像感觉到了有一只手在我的胸口摸着,我抓住那只酥软的手的时候,心里就好像被人灌了五味粉一般,那滋味奇怪的很。当我看清楚了那只手的主人之后,我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我又不敢。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武逢春的妻子呀!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就一狠心,便把潘翠屏给推到了一边。然后,我立刻穿上衣服就离开了。我在离开的时候,那潘翠屏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在那天晚上离开了她,他就会让我后悔的。”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