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劫又皱起眉头。
若是燕贼真如消息中所说,带着老弱妇孺一起逃亡还好,他不怕燕贼人多,就算燕贼有万人,那也不怕。
比人多,比将士精锐,比装备精良,燕贼根本无法与他比。
怕就怕,燕贼在知道自己暴露之后,抛下老弱妇孺,带着少量精锐逃亡,或者,燕贼将他们携带的钱粮分了,化整为零,各自逃亡。
如此,燕贼往山林之中一钻,那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燕贼。
要知道,张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不过,万幸的是,燕贼是个瘸子,难以独自逃亡,必须要带着人才能在山林之中活下去。而且燕贼断腿,如此明显的标记,也让燕贼难以蒙混过关。
如此一来,燕贼必定还在大野泽附近,而且人一多,暴露的机会就会越大。
唉——
希望那燕贼是真正的儒家君子吧,带着老弱妇孺不忍舍弃。
不然,真要在有三千里之广的大野泽,还有临近的山林,去寻找几人或者十几人,那就真变成大海捞针了。
冯劫长叹一声,吩咐:
“来人,请东郡、砀郡、薛郡、三郡郡守前往巨野城议事。同时,让三郡郡守派人严守大野泽各处出口,严防燕贼从大野泽逃出。”
“诺。”
“传令,加快行军,前往巨野城。”
“诺。”
又四日。
冯劫率军赶到昌邑巨野。
巨野城外十里。
“见过冯将军。”
此时,冯劫看着面前的李由等三人,立即拱手回礼道:“见过三位郡守。”
礼毕。
两波人马汇聚成一股,一同县巨野而去。
路上。
冯劫问道:“三位郡守比本将先来,现在各郡情况如何?是否发现燕贼的踪迹?燕贼是否有逃亡其他地方的迹象。”
三郡郡守问题,相互看了看,然后,其他二人都看向东郡守李由。
大野周边三郡,东郡最为混乱,实力最为薄弱,若是燕贼有可能逃亡,那必是东郡无疑。
而且,燕贼还是东郡人,对东郡很熟。
李由见其他两个郡守全都看向他,只能无可奈何的应道:“冯将军,在下得知燕贼消息后,便立即让人封锁了监视济水,荷水,并派人监视大野去东郡的各处道路守关。
在下派出去的人,都是洛阳守军,忠诚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可以确定,燕贼现在还没有逃向东郡。”
此时,砀郡守任全接着道:“冯将军,我砀郡与大野泽相接的地方,只有昌邑、爰戚两县,自从燕贼的行迹暴露之后,昌邑爰戚两县的丁壮一直在寻找燕贼的踪迹。
是以,本官可以保证,燕贼绝对没有进入我砀郡。”
薛郡守杨廉开口道:“我薛郡同样在各关隘路口严防死守,而且,我薛郡没有河流联通大野泽,且多山道路南行。
本官可以保证,现在燕贼还没有通过薛郡各县逃亡出去。”
冯劫听着三位郡守信誓旦旦的话,心中一松。